色数变,他不是第一次听人提出离开这个世界,但这么多年,能离开的根本就没有。
这六普上人何以这般有信心,一定能将段乔宇带离呢。
突然让轩啸想到了段焐,陈辽这师徒二人的失踪,还有阮帝。他们会不会都跟这些事有关联?
瞬间,他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想的全是如何才能避开六普上人,将段乔宇给劫走,只有段乔宇在轩啸的手中,也许九曲黄陵谷才会就范吧!
轩啸立时陷入沉思之中。
而身数万里之外的杨稀伯跟卫南华在白原圣宫之外已经候了多时,他们的心里越来越踏实了,因为陆择涛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你。约战之日,还有两天,如果过了今夜还没动身,那么陆择涛就已经想通了。
杨稀伯与卫南华在山下丛林中席地而坐。前者百无聊赖地玩着地上的一株草,“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吧?”
卫南华笑道:“大哥似乎很不喜欢这里。似乎还在怀念那个女子的温柔乡吧?”
杨稀伯撑起身来,哈哈笑道:“知我者,莫过于二弟你也,不过你却不了解那个女人,她看似美艳,却心如蛇蝎,称之为毒妇也不为过,二弟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想的温柔乡,是婉晶与诺欣。已经很久没见,不知她二人过得还好吗?”
被这般一说,卫南华的脸上也露出那思念的神色,淡淡道:“自一些从前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之时,我便相信,三弟一能力完成他的愿望,到时我们便可跟家人团聚了。”
二人思索之际,数道人影那白原圣宫之中立时冲出。不用想,亦知是陆择涛动身了。
二人轻轻一叹,最后的希望还是破灭了!
“陆掌门请留步!”卫南华纵声大喝,身影化作一道赤芒冲上高空之中。
转眼他便将陆择涛等人的去路给挡住了。杨稀伯随后而至,陪着一张笑脸,跟那满怒容的陆择涛行礼问安。
卫南华就像不知记得前几日发生的事一般,笑问,“不知陆掌门深夜出行,是打算前往何处啊?”
陆择涛的眼角猛地一抽,冷声道:“我记得前些天说过,让你的朋友把段乔宇那小贼给交出来,否则你们几个都得死。那日念在你替我女儿守墓,老夫放你一马,若你安安分分地待在那里,此事不提也罢,不想你竟敢阴我去路,真当老夫不敢杀你吗?”
话到最后几字,威压突来,周遭元气尽数朝那陆择涛身周汇集。强如圣主之境,天地间的一切均凭他意念调用,想来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可是卫南华与杨稀伯面对他这强大的威压虽有痛苦之色,但也不是全无招架之力。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陆择涛对卫南华与杨稀伯刮目相看了。
卫南华言道:“掌门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就像被人不断地朝悬崖边上推,到后来,没人推你,你却自己要朝悬崖下面跳?岂不是正合他人之意!”
这时,陆择涛身旁的谢劲满面为难之色,走上前来对陆择涛言道:“师父,卫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他不明白这当中原由罢了。”
然后对着卫南华言道:“卫兄,走吧,不要再管这当中的事了,否则师父真发火,这里没人再救得了你们!”
谢劲的伤好了,似乎对高维没有一点怨气,反而在陆择涛的面前说了许多高维的好话,他不提这些还好,提及之后,陆择涛更后悔当日赶走了高维。
卫南华瞥了一眼谢劲,冷冷笑道:“谢兄痊愈可喜可贺啊,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宜恢复了,想来一定有灵丹妙约助你疗伤,只是不知这灵药,能否治你的丧心病狂!”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连陆择涛都为之色变。
要知道卫南华在白原圣宫小住几日,谢劲可是与他相谈甚欢,几乎已成好友。
卫南华此刻突然像条疯狗一样向谢劲发难,却是不知为何。
那谢劲的面色突然就变了,一瞬间之后茫然地看着卫南华,“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卫兄,让卫兄对在下这般冷嘲热讽。”
卫南华木然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何守卫森严的白原圣宫平日里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却让自家的大小姐在宫中遭袭,倒底是外人做的,还是家贼难防。”
卫南华顿了顿,就在陆择涛快要爆发的时候,卫南华抢先道:“此事在下还未想通,却发现我为陆小姐守墓,竟然还有人很关心我,天天在暗处盯着,当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