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外面那呆头呆脑的小子就是玄阳冥炎鼎变的?”段焐乍舌叫道。
他见得轩啸的第一时间,已经忘记当时轩啸抛给他的一个假玄阳冥炎鼎,因为这个假鼎,他被那群如狼似虎的修者追了大半个元界。
这段日子,他顺道给自己的徒儿寻找良方。
直到后来轩啸之事传遍天下,众人才知道上了轩啸的恶当。
段焐活了这些年,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当时恨不得把轩啸给生撕了。时间长了,段焐突然也想通了,若当时轩啸将神鼎交给他,说不定早就被人宰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现在轩啸来了,还将玄阳冥炎鼎带来了,段焐已经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自己徒儿的脸色变得越发红润,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轩啸如此年纪,竟会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术,且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陈辽的生命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不用多久,也许就会复原。
他其实并不知道,轩啸对陈辽体内的毒亦是极为吃力。
噬元虫带着祖源之力涌入陈辽的体内,遇见那根深蒂固的毒素之时,立时死伤一片。
连轩啸都吓了大跳,什么毒,竟然连噬元虫都难抵其威,若没祖源之力想抗,只怕再多噬元虫也不够死的。
所以,陈辽现在的好转,也是轩啸用无数噬元虫的生命换来的。
君霓与菀芷的美貌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在场之中,唯陈桓宇认得他们。
陈桓宇红着脸来到菀芷仙子旁,“仙子,以往多有得罪,还望仙子不要计较了。
菀芷板着脸。“跪下给姑奶奶磕一百个响头,我就不再计较了。”
陈桓宇如何说来也是这铜鹤楼的少主,现下竟然有人让他跪下磕头。这是打铜鹤楼的脸,当即怒火中烧。欲破口大骂。
陈桓宇一摆手,众人立时稳住,闻他言道:“无碍,只要父亲能够得救,别说一百个,一千个又如何!”说着便朝下跪。
一道元气将时将他欲跪的双膝托起,菀芷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小子。姑奶奶还没死,不用你跪,冲着你这份孝心,不与你计较了。”
这时,阳神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明明不想让他跪,先前为何让他磕头?他要跪了,你却又改变了主意?这是不是叫做虚伪?”
菀芷神色古怪,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对任何都好奇的男子解释。
君霓这一路上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奇怪的问题。虚伪便是轩啸教给他的。君霓对他们的解释总会笑得死去活来,此刻也不例外。
菀芷性子暴躁,可面对阳神。她却一点脾气没有,因为无论她发多大火,这个男子总是一脸木然。波澜不惊。
菀芷终于耐着性子言道:“这不能叫做虚伪,应该叫做考验!”
“什么叫做考验?”
“就像把我们装你肚子里,过了一年才肯现身与我们相见一样!”菀芷终于寻得一个完美的答案,得意地笑了笑,把阳神的嘴给堵上了。
便在当时,陈郝走上台阶,抬头朝那屋内看了一眼。便想朝房中走。
君霓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挡在他的身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陈掌炉吧。我夫君进去之时有交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间房。还劳烦你耐心等等!”
“哼!”陈郝说变脸就变脸,冷声道:“你夫君?他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可是铜鹤炉,老夫想去哪儿,还有和他同意吗?”
“那是当然,铜掌炉如果这点权力都没有,先前也不可能令弟子在府外严加把守,并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我倒想替铜鹤楼的掌门问问你,是何居心?”君霓话语一转,反唇相讥。
惊慌的神色在陈郝的面上一闪而过,立时叫道:“臭丫头,你话里有话,今日若不给个交待,老夫定让你好看!”
淡淡的金芒如水平般自君霓身周缓缓溢出,转而化作千丝万缕,绕身旋飞,将她本就娇美的容颜映衬得千娇百媚。叫铜鹤楼的一众门人看得如痴如醉。
但陈郝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谁会想到轩啸身旁的女子随意拉出一个就如此厉害,气势顿时弱了半分。
只闻君霓阴柔地言道:“懒得跟你废话,再向前一步,叫你血溅当场!”最后一字话音刚落,立时震得陈郝心中气血翻涌,连退十步方才稳住。
此人在门来向来横行无忌,此刻竟被一个女人欺上了头,火冒三丈之时,抬脚就想向前纠缠。
只不过这一步还没迈出,便又收了回来,想到君霓的话语,再看她现在的神色,眼中饱含杀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