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以保证孩子们的作息时间。
白天发生了那些事,浯晚上便有些失眠。
正辗转反侧,忽然听见对面房间似乎有开门声。他心里咯噔一下!翻身坐起,三两步走过去拉开门。
“邵棠?”没想到是邵棠在这么晚的时间出来,他还以为……
邵棠穿着方便运动的衣裤。见浯出来,她笑笑,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转身走了……
浯有些发怔的望着她背影。
而在另一层,砜也在失眠。他是恨的。
他像条煎鱼一样的翻来覆去,咬牙切齿的盘算着怎么跟家里联系,怎么整治邵棠那贱人!必须得要她跪舔着求他才行!
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诧异转头,只见到一个黑影……
……
邵棠拽着砜的领子一路拖着他。砜只穿了睡衣,全身,包括嘴巴都被胶带一圈圈缠住了。他拼命挣扎,试图发出“呜呜”的声音求救。然而只要他出声,邵棠就会给他几拳,那拳头一点不像是女人!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邵棠拖着他一路走,一道道舱门无需刷卡便自动打开、自动关闭。
砜像个麻袋似的被拖在地上,被拖过一道道门槛,每一道门槛都颠得他肺都快吐出来了。
终于,这条路走到了尽头!
砜被扔在地上,蠕动了两下,抬头一看,脸都白了!
他们竟然到了最外层的一个隔离舱!只隔一道舱门,外面就是宇宙真空!
她!她想干什么!
邵棠蹲下身,撕开砜嘴上的胶带。
“你!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我可是姓安的!臭□□!你敢!我叫人弄死你!!”
邵棠有些失望,她本有些话想说,这下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把他嘴又贴上,走到墙边,伸手握住墙壁上的栏杆。
砜喉咙中有无数恶毒的咒骂,都被胶带封住!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了!
邵棠冷冷的看着他,【阿璞。】
外舱门骤然打开,舱内的空气像被巨大的吸尘器往外抽一般向着空旷宇宙疯狂涌去,砜的身体瞬间被卷出飞船!
那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对砜来说却是恐怖的漫长!身体被狂暴的气流挟裹着,冲出了飞船!
人类的身体暴露在真空中会发生的情形在脑海中飞速的闪过。
他想大叫!他想狂叫!叫声却被胶带堵在了喉头,变成“嗬嗬”的怪异声音!巨大的恐惧散发不出去!死亡和绝望席卷了他的所有意识!
因此根本就没发现,他虽飞出了飞船,却仅仅是停在了舱门外,并未被气流冲到更远的真空中。
……四、三、二、一!
十秒钟之后,邵棠的精神力将他拽回了隔离舱,舱门倏然关闭。
两人的身体同时落地。只不过邵棠是平稳的落地,砜却是的摔落在地板上。隔离舱开始回压。
虽然暴露在飞船外只有十秒,砜的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邵棠蹲下,揭开他嘴上胶带。
砜像死鱼一样喘息,怨毒的眼睛瞪得变形:“我……我要杀了你……贱人……”
濒死的恐惧非但没有让他畏惧生悔,反而却彻底激发出他骨子里的恶。
邵棠眼中有掩不住的失望。她叹口气,觉得自己今晚想做的事完全失败了。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的孩子,骨子里却流着这样的恶脓?
这一定是基因不好,她想。
她终于还是用智脑拨通了另一个基因也不太好的人的电话。
“丫头?”另一个人竟然也还没睡,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受宠若惊的意味。
“我现在准备杀死一个姓安的人。”邵棠说。
“卧槽!我最近没惹你啊!”槐说。
“不是你。”
“那是谁?”
“大约是你一个堂弟之类的,叫砜。”
“……我没有叫砜的堂弟。你问问他爸叫什么?”虽然他的堂兄弟有四十个之多,至少平辈的人的名字他还是能记住的。
邵棠踹了砜一脚:“你爸叫什么?”
砜本不欲答,邵棠提脚踩在他脚踝上碾了一下,他立刻杀猪一般的嚎叫:“簦!簦!叫簦!
“叫簦。”邵棠说。
“……你再问问他,他爷爷叫什么?”簦有点耳熟,想不起来。
“……”邵棠又踩了砜两脚,“你爷爷叫什么?”
这一次砜没敢硬来,怨恨的道:“桐!”
“叫桐。”
“哦!桐啊!这么说他算是我侄孙!”亲戚太多就是这样,小辈的他连名字都记不住。“他干了什么?”
“□□和□□,”邵棠说,“未遂。”
这大喘气!
槐沉默了一会儿,赞叹道:“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邵棠真想把槐也从电话里揪出来扔到真空里去!
“喂!”
“怎么说我都是个长辈,”而且是下一代的当家人,“给我个面子,丫头。留他一条命。”
邵棠看了砜一眼,“好,你说的,只留一条命。”
“或者就行。其余你看着办。把你位置发给我,我派船过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