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阳间消失了。”陈子文的一席话再次浇灭了南三心中的一丝希翼,而其顿了顿又沉重道:“南三,你还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南三表情凝重,点点头道:“吾父姓洪,本名孝东,吾母姓闵,江西人氏,这十几年来,我始终不愿提起他们,甚至想遗忘掉,可我却做不到,只能深藏于心底深处。”
“生者父母,又岂能相忘,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了吧,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为了你的安全,我每次都会算出你的行踪,老婆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弄些小玩意,帮人算算命咋的。”陈子文指着身旁的妻子道。
这二人的确是有本事,南三听后带着无尽的感伤,当年他见家被毁,无奈之下踏上漂泊的路程,讨过饭,被收养过,最终学成一身的本事,这个中辛酸谁又能理解。他很感激二人所做的帮助,没有他们暗中出手,恐怕又会滋生出许多麻烦,但眼下,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思绪回归,平静道:“陈叔,既然眼下明了了,我也就不见外,当初慧明大师算出候德镇幕后黑手,隐藏于陈家大宅之中,这与你们两人有没有联系?”
陈子文苦笑一声,带着无奈说:“算是有一点关联吧,当初经商去那,却见有两邪道之人在大肆破坏那儿的风水,想要吞噬众多的阴魂,故而不得不出手,虽然制服了,但我的身子也存在一丝问题,所以……”
最后的话未说完,但南三却已经是猜出来了,陈子文必然也收取了不少的精魂来养,他脸上稍稍蹙眉,略有不快,这等吸取精魂的事本就是有违天道,是要遭天谴的。不待他说话,旁边那妇人开口道:“老陈也不是出于本意,他并没有迫害那些精魂,而是抽取了一点,随后用珍贵的药物帮他们滋养,将他们放走了。”
如此一说,南三心中才好过了一点,不然他真有可能将陈子文归于旁门左道一类,师承茅山派,就要以正直为信念,不可杀生才对。
眼下,一切都明了了,但南三的脑海开始有些混乱,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死是活,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闪,随后压在了心底边。
“南三,我知道你最近被人追杀,但是你放心,我会帮你除去暗中的隐患。”陈子文保证道。
“嗯,多谢陈叔,我也不拒绝,毕竟需要人帮忙,但是能放过则放过吧,不要下杀手了,真正幕后的人我自会前去与他们会会。”南三说道。候德镇的事也算是了了,虽然内因复杂,好歹也能有个交代。
“这地方不宜久呆,我们俩先退去了,有事再联系我们吧!”陈子文说完,又穿上黑衣,隐遁在黑夜之中消失无踪。
今晚的确有太多震惊的事,道出了十几年前的隐秘,也说明了一切并没有那么复杂,不知为何,南三生出了一丝戾气,当年追杀他父母的人到底是谁,此仇必然要算上一笔。闭上眼睛,思考着刚才那一段对话,良久,他才站起身来,离开这民国废弃的医院,提着手电筒走了出来。
外边,黑子和冥娃还在哀求哭诉,演技发挥到了极致,见到南三出来后,立马三百六十度转变,跑了过来。两人身上的血渍其实是假的,为的就是吸引陈子文夫妇二人,因为他们商量过,只要南三出现危险,说不定会有人帮忙,看来果真如此。
黑子擦了把衣服上的假血,不满道:“三哥,你看我这伤都还没好,又要在这大晚上的演戏,你发现啥了没?”
南三点点头,当即向那些跑出来的淳朴老乡道谢,表示歉意,而后离开了此地,一路上,他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的两人是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