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我呆若木鸡的表现,杰克和欧洲人似乎更快的了解了什么,并开始付诸行动。
我看见杰克背着欧洲人从我的左边绕到黑洞后面。这时候,我确定黑洞是实质的,我看见杰克和欧洲人消失在黑洞背面,片刻,两个人从黑洞的另一边走出来。
杰克的脚步没有停下来,背着欧洲人围着黑洞几乎绕了一个圈子,一直跑到我身边。
“是一个球形或圆柱形。球形的可能性更大,我进一步核实一下。”杰克说着把欧洲人放到我身边。
欧洲人的拐杖给我做担架了,他一只脚不可能站立,可他又不甘心坐下,对眼前的这个黑洞,他更感兴趣。当然他的兴趣只在专业上。
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们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从他的表情看,他很兴奋,嘴里面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懂,不是英语,好像是德语。如果说英语的话我还能听懂一些。
欧洲人果断的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把我当拐棍了。
杰克放下欧洲人,马上向黑洞跑过去。他猫着腰,在接近黑洞的一刻突然扭身躺到地面上,两只脚蹬着地面身体很快进入黑洞底下。
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这是拿着生命在冒险啊。尽管我不知道这个黑洞是什么玩意儿,但它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这东西太像物理学里面对黑洞的描述了:连光都无法从它里面逃逸。
我紧盯着杰克,光滑的地面让他这个动作很连贯,如游鱼一般整个身体进入黑洞下方。我担心的被黑洞吸入内部的现象没有发生,杰克一直从它下面仰面爬过去,又从另一边绕回来。
“是一个球形。”杰克说完又用英语对欧洲人说了一遍这句话。
照明弹的光暗的很快,随着空间陷入黑暗。黑洞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欧洲人很激动的对杰克喋喋不休,时而挥舞一只手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声,就像在演讲一样。
可是欧洲人始终用德语对杰克说话,我很气♂♂,愤的对杰克说:“为什么不说英语?知道我听不懂是吗?”
杰克对我摇摇头,说:“他的母语是德语,对他来说德语表述的更清楚。他一激动起来就习惯说母语。你别误会。”
“好,请消除我的误会。”我指着黑洞的方向说:“那是什么?”
“他不确定,给了两个猜测,通道或另一个空间。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它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它来自另一个空间…或更高级的空间。”
“更高级?”我彻底茫然了。“能解释一下吗?空间还分等级?”
照明弹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没。我们的手电都没有打开,仅有荧光棒清冷的光洒在我们脸上。我看到杰克皱着眉头,好像在组织措辞或…编谎话。
“四维球。他说那是一个四维球。这个可能性存在,它在我们的世界里,却无法融入我们的世界。不是它多么突出,多么与众不同,而是它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眼仍在喋喋不休的欧洲人,问杰克:“他在说什么?我听他在不断重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