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有一档寻亲节目的人找到了我,让我在他们的节目上,说出自己的故事,他们节目组可以帮我一起找,我去了,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起码,就像他说的,多一点曝光,就多一分希望。”
“一次,两次,基本上能上的节目我都上了,有记者来采访我,我也全力配合,因为,只要能找到乐乐,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只是四年了,乐乐到底在哪里?我的乐乐……”
“我实在没办法了,甚至一度我也想要放弃,在一次上电视上寻子的节目当中,我遇到了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孙白,我记得当时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我们的一类人,相同的遭遇和泪水,让我们捆绑在了一起,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彭峰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同样没有表情的男子。
“孙白说,我们不能倒下,要是我们垮了,那么这个家就完了!”
“妻子病倒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比我更煎熬的就是她,我握着妻子的手说,有我在天不会塌下来,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乐乐为止!”
“2010年,我和在寻找丢失的孩子的几个人一同建成了寻亲子店,每天都有好几万人围观,我们的寻亲启示也一万份一万份地加印,但是始终没有征集到有用的线索。”
与此同时,节目现场的大屏幕上,开始轮番播放那些失踪的孩子的照片,以及他们失踪的地点,失踪的时候的着装,等等。
“没有办法了,曹姐说了一句,孩子有没有可能被拐卖到了大城市,我们当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于是便“撞大运”地来到京城寻子,我们6个家长坐火车,没有钱买坐票,只能在厕所旁的角落里勉强坐会儿,1个人的位置,6个人轮回坐,就这样,我们一起坚持了21个小时。”
“真的,我们什么办法都用了,李姐,甚至为了好心算命师傅的一句指点,就远赴千里,去‘一个山林之中的回姓村落,找一户屋前有河,屋内有大黄狗的人家’,找被拐的女儿。任何一点线索,对我们来说,都是希望,都要全力以赴。”
“还有张哥,他和她的妻子又生了一胎,我记得我们见到张嫂的时候,张嫂像防狼一样防着我们的眼神,张哥告诉我们,在小儿子出生之后,张嫂几乎不让其他人抱孩子,尤其有生人在时,她会随时保持警惕。”
彭峰在说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没有悲伤可言,可是已经把所有的观众都牵扯进一场巨大的无助之中,在他们依然充满希望的寻子征途,所有人心里都无法抑制,无法抑制那越来越强烈的绝望。
“街头碰到每个人,我都会从书包中掏出寻人启事,别管人家要不要,多问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在街头,饿了就买几个馒头充饥,困了就在公园或是天桥底下睡一会。在寻子的途中,我们也曾经帮助警方找到了几个被拐的孩子,看着抱着孩子大哭的他们,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