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引《汉书》注:“其尾毛红赤,光彩鲜明。”《山海经》:“少华之山,其鸟多赤鳖,可以御火。”《昭17年左传》:“丹鸟氏,司闭者也。”注云:“丹鸟,鳖雉也。”
这种鳖雉,实际也就是五方兽中南方“朱雀”的原型。
鳖雉,又别名“华虫”,在《尚书》种与龙对称。(《尚书》:“日、月、星、辰,山龙华虫。”注:‘华虫,鳖雉也。五彩,故谓之华虫。”)由此看来,与古人所谓“凤凰”关系密切的禽类,并不是许多人所乐于想象的孔雀,却是黑色的燕子与生存于中国中南部的这种野鸡。
李时珍林草纲目增详细考察这种野鸡云:“鳖,《逸周书》谓之彩鸡。又名锦鸡、金鸡。锦鸡小于鳖,而背文扬赤,膺前五色炫耀如孔雀羽。此乃《尔雅》所谓天鸡者也。二种大抵同类,而锦鸡文尤灿烂如锦。或云锦鸡乃其雄者。”
《渊鉴类函》引徐整《正律》中有一条极可注意的记载:“黄帝时代以凤为鸡。”此一记载有一定的可信性。传说中的黄帝时代,鸵鸟——真风已不多见。可能正是在此时,鸡成为凤凰的主要替身之一。
实际上,唐宋以后的凤凰图,就是以锦(金)鸡的形象为原型,加以放大和增饰而产生的。
《说文》有所谓“凤出东方君子之国”的说法,实际这也是指鸡。所谓东方君子之国,古代指东夷——朝鲜。而《本草纲目》引《别录》:“鸡生朝鲜平泽。”这表明古人认为,朝鲜是家鸡的起源地。《本草纲目》又记载:
“马韩国出细尾鸡,其尾长五尺余。”
我们可以知道,产于东方的长尾鸡是汉代以后凤凰的又一原型。
更有趣的是,鸵鸟在古代语言中亦有鸡名,称“鸵鸡”:
最后我还需要补充说明的一点是,“凤凰”一辞的本来语义,似乎就是美大之鸟。犹如动物中马龙、龙马是体大雄伟者的通用。
综上所述,凤凰崇拜本来起源于上古石器时代的鸵鸟——太阳神图
最后,还应当指出,先秦出土的凤鸟文物中,常见到一种形制极奇特的、背部有巨大鹿角的鸟。这种鸟在自然界中不会存在,其由来为考古学界所不解。但如果我们注意到鸵鸟群队中常温伴有食草动物(鹿类)的习性,那么这个鹿鸟合体的谜也就不揭自明。现代人常以为我们的祖先是有幻想狂的神话编造者。而我对中国古代神话的研究却日益使我深信,最高奇的神话也一定有其现实性的基础,只看我们能不能通过理性的分析破译之。在这个意义,神话不过只是远古人类经验的一种升华物。
由此,李力和蓝洋谈起这些,就对鸵鸟和凤凰有一种特别偏爱的成分在里面,而这只鸵鸟图案是什么?在图案里面迷藏的这些符号,究竟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李力和蓝洋就开始追究这个凤凰的神秘而奇特的历史背景。
凤凰,是人们心目中的瑞鸟,天下太平的象征。古人认为时逢太平盛世,便有凤凰飞来。凤其甲骨文和风的甲骨文字相同,即代表具有风的无所不在,及灵性力量的意思;凰即皇字,为至高至大之意。
凤凰也是中国皇权的象征,常和龙一起使用,凤从属于龙,用于皇后嫔妃,龙凤呈祥是最具中国特色的图腾。民间美术中也有大量的类似造型。凤也代表阴,尽管凤凰也分雄雌,更一般的是将其看作阴性。「凤」、「凰」常见于女性名。
凤凰被认为是百鸟中最尊贵者,为鸟中之王(尽管她是虚构的),有「百鸟朝凤」之说。
按阴阳五行之说,凤色赤,五行属火,是南方七宿朱鸟之象。另也为中国民间指的四灵之一(《礼运》,龙、凤凰、麒麟、龟)。
在中国人的思想形态里,“凤凰”自古以来就是传说中最重要的的吉祥神奇之物,据说凤凰能火中再生,象征美好、才智和吉祥。
从楚文化的图腾中可以看出,楚人尊凤是由其远祖拜日、尊凤的原始信仰衍化而来的,迄今已逾七千多年有文物可考的历史。楚人的祖先祝融是火神兼雷神。汉代《白虎通》说,祝融“其精为鸟,离为鸾。”《卞鸦?绛鸟》注曰:“凤凰属也”。可见,祝融也是凤的化身。楚文化遗存中大量存在人首蛇身和人首鸟身的图案表明,正是楚国的先民们以“人心营构之象”经历了对鸟的崇拜,由此开启了我国传说文化中“龙凤呈祥”文化渊源的滥觞。从图腾崇拜在氏族制时期所反映出的突出特点来看,凤为楚人的祖先,故被楚人作为本氏族的图腾加以崇拜、尊爱便是必然的事了。
凤不仅是神鸟,而且还是楚族、楚国尊严的象征。楚人尊凤的影响便透到各个领域。如在楚国的文物中,凤的图像、绣像和雕像不胜枚举,楚人衣服上的刺绣图案也是以凤为主要内容。此外,还有“凤鸟双连环”、“虎座凤架鼓”、“凤龙虎绣罗禅衣”等,楚国的凤纹彩绘可谓千姿百态,无奇不有。
那么,在中华文化圈里面,这个神秘的凤凰---鸵鸟------龙之间,形成了一个奇特而神秘的链条,这三者在文化积淀中有其十分重要的地位,往往这些都是中国远古文明承接的重要阶梯,中华民族的伟大文明,就滋生在这种崇拜和尊爱的文化奠基里,就足见李力心中,对中华文明的启蒙和对世界的影响之大,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