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闭眼躺在病床上,今早劳拉借探望的机会悄悄告诉了他李家人昨天下午已经乘机返回首都,不用再有顾虑,他现在正寻思着找个适当的机会醒来。
古风捏着银针伸出两根手指在徐青眉心印堂穴上按了一按,转腕运针照穴落下。
哒!银针触上皮肤发出一声轻响,居然扎不进表皮,针身折弯成了一个小弓,古风眉头微挑,抬手拿起弯针凑到眼前看了看,视线骤转望向病床上的徐青,发现他依然紧闭双眼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奇怪,前几次行针都能顺利刺入穴位,今天怎么就扎不进去呢?”古风口中喃喃低语了一句,换一根银针继续扎向徐青眉心印堂穴,此穴是经外奇穴之一,针刺此穴对木僵症促醒有一定功效。
哒!银针再度折弯,古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现出一抹肉痛之色,这些银针都是他师父传下来的宝贝,平时也不肯轻易拿出来给人针灸,折弯的银针虽然可以用胶锤敲直,但他依然会感觉一阵心痛。
古风收起折弯的银针,继续抽出第三根银针,咬咬牙准备换穴再扎一针,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别扎了,再扎这针还得弯。”
“呃!”古风抬起的手腕僵在了半空,一双眼睛紧盯着徐青脸庞,他见到这小子眼皮跳动了几下蓦然睁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弯弧。
“你……什么时候醒的?”古风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尖的银针一个拿捏不住落了下来,针头扎在病床金属边上发出一声叮当声响,针尖秃了。
徐青笑着坐起身来,冲古风眨了眨眼说道:“古教授,我这人皮糙肉厚的折了您的宝贝根针,改明儿我弄一盒上好的新银针给您。”
古风捏起银针收回木筒,微笑着说道:“醒了就好,几根银针折了也就折了。”
塔娜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突然哇呀一声惊呼扑上前来,钻进徐青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徐青只能拍着她背脊轻声哄着,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塔娜积攒了许久的情绪一起随着泪水涌了出来,她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哄劝的声音,只有等她哭尽兴了才会停下来。
古风很识趣的收拾好东西悄然退了出去,顺便打电话告知老友郭常胜徐青醒转的消息,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徐青好不容易哄得塔娜止住了泪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伸手抓起来瞟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话筒中传出一个陌生的男声:“是徐兄弟吗?”
徐青没好气的答道:“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号兄弟。”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才低声说道:“我是特种建设兵团的姜维国,昆仑天柱昨晚被人盗走了……”对方没有再继续攀交情,直接表明了身份。
“什么?昆仑天柱被人盗走?”徐青神情骤变,声音徒然拔高,他对昆仑这字眼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