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韩莺亲手做的羹汤,一股暖流涌进严勇的胸膛。
睡了一整夜,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严勇朦朦胧胧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韩莺还哭了。看着韩莺脸上没有笑意,严勇问道:“内人,是不是我昨晚说错了什么什么惹得你生气了。”
韩莺摇摇头道:“夫君无论说什么,妾身又怎敢怨愤呢。”
“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酒后失言,胡说八道了些,内人不要在意。”
韩莺只是轻轻点点头。
从这以后,夫妻二人的感情日益淡薄,严勇经常与朝中一些大官相与游玩,日夜笙箫。
韩莺只顾着在家照管者两个孩子,也不抱怨。
陈汤回到了客栈之后,心情极度失落,每天更是以酒浇愁,混混度日。
喝醉了陈汤就骑着汗血马,绕着长安城没有方向地跑。
汗血马好像懂得陈汤的心思,竟然带着陈汤跑到了右扶风,茂陵。紫琬的家门口。
陈汤酒醒来大半,驱马匆匆返回了长安城。
万章差人给陈汤送来了两片竹简,告知了陈汤的阳胜和赵益的下落。陈汤接过竹简,上面写着:
阳胜:屯骑校尉丞
赵益:屯骑校尉司马
长安城宣平门郊外,是屯骑校尉的驻兵地。
屯骑校尉是西汉北军八校尉之一,掌管骑兵,一共有七百人。
别看人数少,北军中大多是六郡良家子弟,都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都毫不费力。因此屯骑校尉的俸禄也足有两千石之多,和其余七校尉一样,虽不比九卿,但却是高贵的官职。
一队骑兵举着旗帜,手里提着猎物从山上打猎归来,马蹄疾驰,一路进入了城中。
马蹄后面,弥漫的黄烟越来越淡,现出了陈汤的身影。守卫城门的兵士早已路障重新摆放好,看到了陈汤过来,两柄交叉的环首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守城兵问道。
“我来找人。”
“符节呢?”
“没有”
“这里是屯骑校尉营,没有符节不得擅入。”
另一个守城兵大量下陈汤,道:“看样子,你是寻亲的吧,你要找谁,我可以进去通报一下。”
陈汤想想,笑道:“多谢了,我并没有急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说罢,陈汤上马离去。
这七年,是陈汤荒废的七年,如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仍然一文不名,想起曾经在同袍面前夸下的海口,陈汤自己都觉得羞愧。
七年过去,阳胜和赵益已经是俸禄千石的大官,恐怕早就忘掉了陈汤这个旧交,所以陈汤犹疑了一下,还是返回了长安城。
长安的垂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微风吹过,很是悠扬妩媚,但是陈汤的心中却是愁肠百结,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直击他的内心深处。
带到长安的盘缠花的差不多了,该找点事做做了,长安的内城郭,除了皇宫就是三公九卿京兆尹等大官办公的官府。
陈汤骑马绕着长安内城走了一圈,还是觉得典属国更合适些。
典属国是汉朝的官名,主要负责对外事务,同周边的少数民族各国具体交往由典属国执行,汉朝持节出行的使者多是典属国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