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第一束阳光照在了陈汤的脸上,陈汤揉揉惺忪的睡眼,翻身坐起。
身边早已不见了紫琬。
“紫琬,紫琬。”陈汤慌张地喊道。
不一会儿,金色的阳光下,紫琬骑马踏着金色的沙海归来。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女。
“你跑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丢。”紫琬不屑地道。
她下了马,拿出手绢,替陈汤擦拭脸上的沙尘。
“瞧你,现在已经分辨不出人样了”紫琬道。
“你不也是一样,原来一个肌肤雪白的姑娘,现在已经变成黑球了。”陈汤笑道。
“不理你了,我好心好意帮你擦脸,你还敢嘲笑我。”
紫琬转身去看马的伤口。在大漠中,马不像骆驼可以行走自如,马蹄已几次陷在黄沙中,现在马腿上满是伤痕,紫琬认真仔细地替马包扎伤口。
“小心马蹄踢到你身上。”陈汤道。
“放心吧,马儿最听话了,可不像你。”
汉朝那个时候,西域南北道大部分国家还是地方还是一片绿洲,沙漠面积相对来说比较小,陈汤和紫琬走了三天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
“前面是一片绿洲,我们终于走出来了。”陈汤兴奋道。
果然,前方是一片绿地,长满了鲜嫩的青草和一排排的胡杨树,和大漠有泾渭分明的界限,马儿看到了水源,都变得兴奋异常,撒欢儿跑过去饮水。
三天的时间,两人准备的几个大水袋的水也都快喝光了,陈汤把水袋都灌满了清水。
再往前走有几十户人家,从这里开始就都是绿洲了,这里是精绝的地界。
两人骑马拜访了一户人家,这里的人都是猎户,靠打猎为生,也有几亩田地,不过也像汉朝一样,为了保护环境,遵循三年耕,一年畜的原则,如果年年耕种不仅土地肥力越来越下降,而且很快就会被沙漠吞噬。
两人在猎户家安歇了几天,紫琬换下了在沙漠中摸爬滚打弄脏了的衣服,也帮陈汤换下了脏衣服去河边洗了,换上了新衣,陈汤依旧帅气,紫琬依旧漂亮。
休养了几天,紫琬又开始惦记着返魂草的事,这里的人也使用佉卢文,语言同楼兰人相同,所以紫琬能与他们沟通。
“伯伯,你可曾听过这里有没有一种叫返魂草的药草。”紫琬问。
“返魂草?”老猎户摇摇头道:“不过这里往南去有一座大山,山上出产各种各样的树木,药草,或许有你想要的。”
“那您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紫琬虽然没见过返魂草活的是什么样子,不过凭借干枯的轮廓,而且开着紫色的花,应该可以找到。
“不行,这几天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你去。”老猎户皱眉道。
“没事,我们不怕危险。”紫琬以为老猎户担心他们的安全。
“不行,不光是你们,我也有危险,还是等征莎车的兵回来再去吧。”
等征莎车的士卒回来,那不知又要过了多久。紫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老伯,我这里有很多钱,您就带我去一趟好吗。”紫琬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马蹄金,老猎户见识短浅,哪里见过这么大快的金子,他眼前顿时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