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薛修己和几名亲卫便出了关,关下热闹一日胜过一日,尤其是这些天开始,兀良合台的死给元军的士气带来的极大的打击,人心惶惶之际,各处元军或是有心谋划退路,或是想要结交其他势力,或是无力拦截,不论如何,越来越多正在四周找机会的使团纷纷看准机会潜入了进来。
“今日似乎更胜了昨日,来的人怕是不少!”张远对薛修己说道。
薛修己打发走一名手下,闻言说道:“公子,今日多到了足有八只队伍,人数不多,但加起来也不少,再加上许多百姓逃难而来,再过几日,这岭口关下怕彻底容不下了!”
“嗯!”张远看着大道旁边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百姓,还有许多乞讨的乞丐,点点头道:“过两日士卒们都休息好了,便开启关门吧,这些百姓也该安置一下了,每耽误一天,对我西河来说,都是个损失!”
西河的地盘不大,但也不小,尤其是刚刚占据不久的定州,更是极其缺乏人口。
而各处都要用钱,都要投入,哪怕钱天他们已经无所不有的挣钱了,钱财依然显得紧张,让张远打算使用复活旗帜,复活百姓增加人口的想法只能暂时搁浅,这些活着的百姓收入迁移困难,但成本上却低廉了许多。
其中,迁移所需最大头的消耗不过是粮草罢了,因为西河军来的急,元王朝根本来不及处理从各地刚刚发运到汉州附近几个州的军粮。同时,西河军每每攻城略地,也都能够从各地异族土豪或商人手中缴获了大批的物资。
是以,兵器可能有些紧张。但粮草却绝对不会缺乏。
“西河必在主公率领下,势成龙虎!”薛修己小声的在张远身边说道。
“你啊……!”
张远感觉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却也不好责怪薛修己。事实上,西河短短两年时间不到。便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说心里没有点骄傲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许多的财团还在大肆砸钱发展势力,顺势而为的起义,却一次次在失败的深渊当中徘徊。更多的财团和集团选择相对稳固的帝国当中,稳扎稳打的潜心发展,编织关系网,人脉。钱财不知道投入了多少,每一步发展却犹如遇到了瓶颈一般,拓展困难。
唯有张远,一路势如破竹,不但自身势力稳扎,根深固蒂,在割据之后,征战四方皆无敌手,转眼间便拉开了与其他势力的距离,已然一骑绝尘。颇有越拉越远的架势,这如何不让人感觉到骄傲呢?
当然,张远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骄傲的时候。他的目光可不仅限于此,国内混战开疆扩土非他所愿,在分裂汉王朝以后,他对刘邦的怨念也随之消散了。此时,他更想要成为第一个掀起国战的人,让世纪大战来的更早一些。
“公子,明玉珍一行人便住在这里?”
一路走走停停,张远也对关口下这发展起来的集镇有了初步的印象。
简陋,肮脏。贫穷,以及奢华。
这是一处完完全全由钱砸出来的地方。简陋的房屋,到处都是难民百姓。少部分使者团锦衣骏马,大道上那多数的百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