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还有,叫醒那些来自抚州的百姓,随时等候召见!”张远让人撤走了地图。坐在椅子上摩挲着胡须,暗暗的沉思着。
围猎是个精细活。最有耐心的猎人才收获最大,在逼的元军主帅不得不弃营逃走之后。张远便占据了上风,现在看起来元军屡屡得手,获取足够的粮草,西河骑兵却只能跟在后面吃灰,眼看着一个个小镇被攻破。
可实际上呢?
张远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元军现在趁着各地反应未能及时才得手,等沿途的小镇接到命令,元军想要在有这样的收获就不可能了。到时候,即便是攻破了小镇得到的也只是灰烬而已。
当然,元军主帅犯傻进攻沿途的城池,张远会非常的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元军就休想这么轻易的得手离开,而随后追来的西河军,随时都可以吞掉这一部分元军。
与此同时,元军主力也趁着黑夜的便利,躲过成群结队的西河探马,不断往四周前进,方向莫名难测。
自从对张远的执着深有体会,兀良合台吸取教训,不但经常赶夜路,而且主力分散,时而凝聚,时而转向,并不断分裂部队,迷惑诱导乃至伏击紧追的西河军,迫使其走入歧途,不敢靠近。诡异的动向让人摸不清头脑,只能根据他一路行军方向推测他的目的地。
“不够,还不够,食物还太少了!”兀良合台手指不断敲击着马鞍,任由战马带着他跟随人群前进,注意力全部沉浸在了思想当中。
今天又攻陷了三个小镇,可实际上夺取的粮草并不多。
一方面来自于战乱,让整个地区都普遍的缺粮。另一方面则来自于张远的命令。
张远在攻击元军前,为了防止逃窜的元军就地取粮,曾下达命令各地紧缩备战,而小镇百姓被疏散到了附近的山中避祸,带走了粮仓近半的粮草。
而能够得到这一半的粮草,还是因为张远时间不够,百姓人力也不足运送,再加上张远不知道元军会逃向那个方向,不敢太过兴师动众,免得在突袭前惊动了元军,说不得这一半的粮草都不留给元军。
三万余元军精骑所需粮草,每日人吃马嚼,夺取的粮草也仅仅维持一两天功夫,如果没有离开时尽可能带走的一部分粮草和牲畜,兀良合台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如今眼看着距离抚州越来越近,兀良合台却没有半分的高兴。
“……该怎么办?”
这不仅仅是兀良合台心中的想法,也是张远的话语。
“……”
听着张远的话,屋中的武将和谋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元军主帅的难缠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几日下来,他们什么都尝试过了,可取得的效果寥寥无几,有时候非但没有得逞,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元军骑兵的骑术,也给西河军上下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们用那如同狼群般的战术,来去自如,娴熟异常的突袭,给西河军上了生动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