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王建也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我不想节外生枝!”褚飞云又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伸手召出一把折扇。
这把折扇迎风而涨,眨眼间就变的足有一座房子大小。折扇正面画着一轮明月,背面画着一轮骄阳。扇面上的明月与骄阳就像是真的一样,从上面散发出皎洁的月光与炽烈的阳光。
一般来说,阳为上,阴为下,也就是说这把折扇的正面应该是骄阳,背面应该是明月。可是褚飞云这把折扇却恰恰相反。
褚飞云当先跳上折扇,踏在了明月之上,只见明月在这一刻散发出更加皎洁的月光,丝丝月光透过扇面,折射出来,洒在了王建四人身上。
王建顿时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涌进全身,如沐春风一般,舒爽而惬意。
突然,丝丝月光犹如绳索一样,将王建四人就像包粽子一样包裹了起来,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然后,王建四人被拉进了扇面之中,赫然出现在扇面之上,就像被绘画上去一样。
“如梦姑娘可愿意与我同乘这把天穹两仪扇?”褚飞云淡淡地问,不知道是真的好心,还是有什么阴谋。
如梦看了一眼被禁锢在扇子之中的王建四人,又看了一眼褚飞云,摇了摇头说:“多谢了,我还是自行解决吧!”
“如此甚好!”褚飞云淡漠地说,意念一动,扇子就像杨帆而起的帆船一样,急速向前冲去,速度之快,比之流星也毫不相让。
如梦一扭蛮腰,整个人钻进了她头顶的镜子中,消失在虚无之中。与此同时,镜子闪了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之上,也化作了虚无。
很快,褚飞云的折扇旁边闪现出一处扭曲的空间,扭曲的空间如影随形,紧紧地跟着褚飞云。褚飞云对此视而不见,似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王建等人离开后,两道身形从虚无之中闪现出来,一个是青春靓丽的少女,一个是猥琐肮脏的老头。
少女挽着老头的胳膊,望着远遁而去的王建等人,轻声地问:“爷爷,你对这王建为什么会如此感兴趣?”
老头摸了摸自己嘴唇上两片小山羊胡子,饶有兴趣地笑了笑说:“本来我对他没有什么兴趣,可是随着他的成长,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惊异了,所以就对他有兴趣了。”
“乖孙女,让他给你当男宠如何?”老头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少女,笑嘻嘻地说,“我看他勉强够这个资格!”
少女脸上涌上一抹红晕,有些羞愧地说:“爷爷你说什么呢?真是为老不尊!讨厌至极!”
老头伸手摸了一下少女羞红的脸蛋,就像顽童一样调皮至极地说:“哎呀呀!我孙女懂得害羞了!真是想不到,这才多大就懂得男女之事了!当日与王建在擂台上对战,你不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吗?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将他收为男宠,让他夜夜笙箫,丢尽尊严,多么惬意啊!是不是呀?乖孙女!”
原来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王建在殿选风云赛中一争雌雄的竹青羽。
而她口中的爷爷也不是别人,正是聚焦楼中的猥琐老者,那个告诉王建是方圆将王贵掳走的老头。
竹青羽无语地看着自己的爷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嘿嘿!脸又红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若是有一天你嫁人了,如果你爸妈能看到一定十分的高兴!唉!只是他们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了。”
说到最后,老头本来兴致高昂,却突然变的意味萧索起来,眼中更是闪过丝丝悲伤。
竹青羽挽住老头的胳膊,依偎在老头的怀中,安慰地说:“爷爷,过去的就过去了,想也没有用!”
老头揉了揉有点发涩发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强颜欢笑起来,改变话题:“走吧!我们去看看王建怎么应付这些无耻卑鄙的小人!若是他不行,就让我来。想当年,我令牌一出,天地震荡,多少修者无不匍匐!那真是……”
竹青羽从怀里面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令牌在猥琐老头眼前晃了晃,嗤之以鼻,又撅起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猥琐老头,打断猥琐老头的话讥讽地说:“爷爷,快别吹牛了。当ri你说只要我拿着这令牌,绝对没有人为难我。可是那供奉殿的余幻看到这令牌后,却恨不得抓住我,还大骂我妖女。我……”
猥琐老头也打断了竹青羽的话,笑嘻嘻地说:“所以啊!他现在坠入了无间炼狱!”
“坠入无间炼狱?哼!我才不信呢!”
猥琐老头气哼哼地说:“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令牌,他是不是在无间炼狱之中受苦受难!”
猥琐老头就像在与人打赌一样,当对方不相信他的时候,他恨不得伸长了脖子与人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