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更不用说韩健要保他的问题。
但战争后续的情况中,一直没有提到司马藉的具体情况,让韩健也颇为恼怒。
“林詹和张行,都是有经验的大将。他们攻城之后,自然会知道擒拿贼首,并以此上报,如今拿下徐定城,但城中却没司马藉和萧翎的任何下落。这是否太过不同寻常?”
之前在张行攻占福州城时,就曾有人传闻司马藉人在福州城内,可最后证明是捕风捉影,就算一些人说的言之凿凿,韩健也不信司马藉有分身之术。这次徐定城失守后,司马藉更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一样,不但他消失,连萧翎也消失无踪,好像他们就没曾出现在徐定城一样。
韩健连他们的生死都不知,就算战争得胜。天下一统所有的障碍似乎都已经扫平,但韩健还是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韩健感觉身边麻烦事仍旧很多。
之后几天,韩健一直在整理从南方过来的情报,张行和林詹各自上呈了战报,除了是要论功请赏之外,也是对徐定城最后一战的情况作出总结,张行和林詹分别审讯了城中领兵将领,得到的情况是,司马藉一直在徐定城的太守府内,所有的情报都是司马藉通过侍卫传出来的。所有的战略战术,也是出自司马藉之手,韩健甚至还亲自看过纸上的文字,的确是司马藉所写无疑。可问题是。司马藉在城破最后一晚仍旧有命令发出,但大军攻进城时,司马藉却消失无踪。
张行和林詹都对此事感觉有责任,对韩健上表请罪,但韩健似乎已经明白到什么。
其实司马藉可能压根就没进徐定城,至于司马藉的这些战报和命令。看似是针对北朝的每日进攻所安排出来的,但翻来覆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针对性,也就是说,司马藉是提前写好了这些军令,在不同的时候,让他所安排的人发出,指挥徐定城的守军来进行守城战。这也能解释为了司马藉会消失,不是张行和林詹防备不力,而是司马藉太阴险狡猾,或者司马藉已经感觉到大势已去,提前选择了“逃避”吧。
随着五月里徐定城的平息,南朝勤王势力已经彻底被瓦解。闽粤之地的地方城池,能归降的都相继归降,有一些地方势力想与北朝朝廷分庭抗礼,但随着林詹兵马一路南下,这些反抗力量都没有形成任何的阻碍。
韩健也没有着急撤兵,他所注重的,仍旧是找到司马藉的下落,因为除了司马藉之外,还有他的女人焕儿,还有他的儿子,更有萧翎。这些人一旦活着,或许就会成为第二个闫宁太子旧部,会对南朝将来的长治久安形成影响。
……
……
六月中,战争已经趋向结束,连云贵之地的地方也都相继归降,各路人马继续南下,唯独韩健仍旧留在杭州城内。
韩健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很累,不想再染指权力,可天下已经尽数归他,他想激流勇退也不可以。
他可以选择把朝政还给杨氏子孙杨曦,又或者是以权臣来监国,而他则可以躲在皇宫內苑做个不上朝的皇帝,但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既然把天下的权柄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好像自己下出来的棋,怎么都要下完。
想到下棋,韩健自然想到在扬州城里,那局没有结果的残局,而韩健不知,这是否就是司马藉所留下的线索。那时的司马藉,或者自身都难保,说他能预料到之后战争形势的走向,韩健是不敢相信的,以他对司马藉的了解,就算司马藉再神通,也只是个普通人。
七月,征伐南朝的各路兵马相继开始北撤。张行作为北朝军中的第二把手,会领兵留守在南方,而林詹将会北去,在论功请赏之后,林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就是要成婚。
此时的林詹已经是有二十六岁,但这些年的战争使得他一直是孤家寡人,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韩健已经准备好对林詹进爵为长青公,以林詹的小外甥林小云为马步侯,因为林小夙本就为韩健的贵妃,这也是韩健为显示林家为魏朝的第一外戚世家,甚至在荣耀之上,比之杨苁儿和顾欣儿两位皇后还要隆宠。
八月中旬,韩健和各路人马相继回撤到金陵城内。一场战后的论功请赏也随即展开,爵禄、田产和金银赏赐,将士会得到他们应得的赏赐,随后大军会撤回到北方,随着秋天的到来,各地因为战争所荒废的土地,也需要有人耕种,尤其北方是麦子耕种的季节,韩健需要恢复生产,来维系王朝的农业命脉。
八月底,韩健的中军主力取道扬州,撤回到江都城内。
城中出城迎接的军民有十几万人之多,文武百官也出城相迎,此时韩健除了带回他的将士之外,还带回了一个“战利品”,已经怀孕八个月之久的萧旃。
南朝皇室的传承,似乎也只剩下萧旃和她没出世的孩子。因为在韩健事后总结战争时,得知朱同敬被司马藉所碾杀,而朱同敬曾经绑架的何太后和萧旃的弟弟悯皇帝,都在金陵城破之前为乱军所杀。
但韩健仍旧怕萧翎会成为朝廷的隐患。
韩健回到江都城后,首先所拟定之事,除了为立太子举行仪式之外,第二件事就是与礼官商定改国号和年号事宜。韩健用魏朝的国号平定了天下,用杨瑞元丰的年号,完成了权力的交接。但随着他平定天下,此时整个王朝都不再应该具有魏朝的传承,必须要以新王朝来取代旧朝,如此才能更好地笼络人心。
如此一来,南朝百姓也不会当作自己是为魏朝所灭,而他们将会是奠定新朝的功臣,韩健会以新朝皇帝的身份,发布政令,同时举行一系列的安民举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