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亦稍微有些晃神。她见到韩健威仪的一面,赶紧低下头道:“臣妾并未……”
她本以为韩健是在着恼,没想到韩健只是开玩笑,趁机一把将揽入怀中。
法亦埋怨地看了韩健一眼。想就此起来,但韩健却不松手。
“芷儿,进来,把信送出去。”韩健的注意力仍旧放在法亦身上,嘴上却对另外一人道。
此时的宋芷儿。虽然已成为韩健的女人,但她仍旧要忠于职责作为韩健的侍卫,人就立在门外。韩健这一声,她马上进来,却见到韩健跟法亦亲昵的样子,她不禁有些羞臊,上前来,却不敢伸手去拿桌上的信函。韩健看都不看,将信函拿起来一把递过去,宋芷儿缩着头把信函拿在手里。恭敬要退下,韩健却瞥她一眼道:“小姑娘家家,别偷看。”
宋芷儿喉咙里发出“嗯”一声,直接转身往门口走。等人走了,法亦才稍微推开韩健道:“陛下莫非是故意让臣妾在后辈面前出糗?”
韩健笑道:“亦儿你还把芷儿但故纵后辈?再怎么说,你们现在也该是姐妹了。”
说着这话,韩健仍旧没松手放开法亦的意思。
法亦到底不像杨苁儿那样,就算她跟韩健是“老夫老妻”,可这如今是青天白日的,这里还是书房。以她的性格,怎么也不会放开手脚。
“陛下这是怎的了?突然……回房去不行吗?”法亦想怪责韩健,但她又对韩健有敬重,不敢忤逆。从最开始她作为韩健的师傅。那时候韩健就是东王,是主,而她是仆。现在韩健是君,而她是臣,韩健是丈夫,而她是妾。可以说除了年岁之外,她都在韩健之下。韩健决定的事,她从来都是毫无理由地赞同,可今天这事,却让她不得不拒绝。
韩健正忙活着他自己的事情,等韩健将法亦的外衣也宽解下来,轻轻一叹道:“等不及了。亦儿当成全为夫一次……”
法亦脸上带着埋怨之色,好在此时宋芷儿送信回来。韩健喝一声:“从外面把门关上。”
宋芷儿依言而行,等书房的门关好,法亦这才稍微放开了一些。但她仍旧不解道:“你为何……今日这般急?”
韩健叹道:“亦儿你大约不想我做错事,可当我抱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从众将士面前走过,而心中又知她定然不会拧我之意……作为帝王,这种征服之心……很容易让朕做错事啊……”
当韩健说及这些,法亦也就明白了。
之前韩健出城去迎萧旃,虽然她未同行,但具体的情况她已经听同去的宋芷儿将过了。宋芷儿回来时脸上带着一点醋意,因为韩健抱着萧旃,让宋芷儿都察觉到韩健跟萧旃之间好像有什么。
“所以……陛下才如此?”法亦虽然尽量收摄心神,但她自己也感觉到有些收不住。以一个性格严谨的她,在这种时候与韩健在书房里有亲昵的举动,令她觉得难以招架。
韩健叹道:“今晚作为礼数,还要宴请她过来做客,你也不想让我做错事,所以……只能是先断了这念相,就要劳烦亦儿你了。”
法亦有些哭笑不得,但到底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韩健身为北朝的皇帝,如今大权在握,权力和女人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韩健自从登基以来,并未广纳后妃,但这不代表韩健不想。韩健不是圣人,当男人有了权力和地位之后,有些事不是说有节ca就能避免的,像今日这般,韩健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南朝的女皇萧旃,而萧旃无论身材样貌,还有她的谈吐和文采武功,都是女人中出类拔萃的,而韩健身为征服者,抱着萧旃从将士面前走过,甚至将她抱进卧房,本来只需要他稍稍用强,萧旃甚至为了杭州城军民的粮草,连反抗都不会反抗,这样一种征服的心态,是很容易让韩健“做错事”的。
刚才韩健光是抱着萧旃一路走过,心中就憋了一股火,急需把这股火发泄出来。而现在韩健只能让法亦作出小小的“牺牲”,若韩健遵从法亦的要求,一起回卧房去,或者韩健也不会有太大的征服之心,回头还是会对萧旃有所臆念,为此,法亦也只能稍稍满足一下韩健要征服女人的心,让自己的身心去给韩健征服,而不是那个独自身在苏州太守府的萧旃。
等法亦明白到这点,她对韩健也就多了几分包容之心,尽量去配合着韩健。
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法亦的脸上还带着潮红之时,韩健亲自为她穿衣。
法亦不由白了韩健一眼,略带几分妩媚道:“陛下这总不该再有坏心思了吧?”
韩健笑道:“还是我的美人师傅疼我,在徒儿即将走火入魔的时候,师傅用她的真心把徒儿给救了回来。”
这话让法亦哭笑不得,她不由在韩健胸口轻捶一下,嗔骂道:“胡说八道。”
韩健脸上带着一股欣然的满足,他从法亦身上感受到的,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法亦对他的依恋,并不像杨苁儿或者顾欣儿那样,韩健最欣赏的就是法亦高洁的心态,那是一种超脱于世俗的感情。
韩健先为法亦整理好衣衫,回过头让法亦过来帮他整理,等韩健走过去,亲自把门打开时,门口立着的宋芷儿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
“你怎么没走?”韩健板着脸问一句。
法亦却走过来道:“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芷儿还有些不明所以,韩健却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听墙角听的可是过瘾了?你不过是朕的妃子,亦儿又是你的师叔,你更应该懂得什么是非礼勿听。先退下去,别对旁人说及。”
“知……知道了。”心慌意乱之下,宋芷儿连话都不知该如何作答。得到韩健的命令,她飞也似地逃走了,到远处她自己才摸了摸脸,仍旧感觉面颊在发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