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健等候杨瑞诞子之时,同时在杭州城内的司马藉,则在为冬粮愁着。┠〈〔。c﹝o{
自从金陵城失守,江南大多数产粮的地区,基本都落入到北朝人的手中,北朝人对于粮食和物资的吧控非常严实,因为从开始制定战争计划的时候,谁都没料到韩健没有先打闪电战,而是在图谋南朝的粮食和物资,使得北朝各路兵马南下抢粮之时,基本没有防备。
在这一年秋粮成熟之时,南朝还在忙着内斗,于是乎,无论是南逃的女皇势力,还是如今身在金陵城的朱同敬,都需要为粮食而烦忧。
“先生,如今勤王兵马已有四万余人,不知粮草尚且能应付几日?”
在杭州的太守府内,女皇开始临朝听政,虽然这是她的流亡朝廷,但自从她登基,也从未真正掌权过,可以说现在的萧旃反而掌握了她原本所不拥有的皇帝的大权。这四万多人马,在她看来已经足够光复金陵,毕竟有司马藉,在萧旃眼中,司马藉可以说是不世出的天才军师。
而此时的商议,却并非是当众商议。
在人前,无论是萧旃还是司马藉,都要表现出这场战争即将获胜的姿态,让所有人觉得,拿下杭州城是第一步,下一步大军北上,直接金陵城唾手可得。尤其对杭州城刚刚归顺的军民和官员,更要如此的表现,否则,谁会替你卖命?
司马藉无奈道:“若估摸的不错,再过四五天,军中就要开始缺粮,再过半个月,我军将会断粮。”
“这……”
萧旃陷入沉思,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糟糕,就在大军北上这么顺当的时候,居然会生缺粮的事件。意味着,就算大军到金陵城下,也不得不退兵。再做谋划,至于杭州城内守军的状况,萧旃都不敢去想,若不能安顿好这些人。难道将已经得到的杭州城再拱手让出去?
“先生可还有别的办法?”萧旃看着司马藉,眼下似乎也只有司马藉能想出办法来。
但司马藉终究是人不是神,他就算再有智计,也无法凭空变出粮食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倒可以跟北朝借粮。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司马藉说出一个令萧旃也苦笑不已的方法。
萧旃叹道:“如果北朝真的肯借粮食给我们,那何必还要出兵南下?他们现在所消耗的粮食,不同样是从我南朝国土上掠夺而去的?”
司马藉继续摇着头:“但或者,北朝有借粮的理由。┢┢╪┢┠w﹝ww。”
萧旃是聪明人,她很快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她试探地说道:“先生是说,北朝人想以我们的兵马来牵制苏廷夏和朱贼的兵马,所以会借粮给我们?这恐怕……北朝的谋略者有这样的计划,也无法对他们的军队交待。”
司马藉点头。
萧旃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就算韩健想利用司马藉的勤王兵马来牵制苏廷夏的兵马,但也不会明着把粮草送到杭州城来。不然北朝的将士会怎么想?我们辛辛苦苦在前线上打仗,结果当权者把粮食借给别人来打我们?
司马藉道:“或者可再去一封信,试试也好。若北朝真的肯借粮呢?”
萧旃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能点头。萧旃同时问询了一些关于南边调粮的具体情况,司马藉都表示以现如今的状况,想从后方调粮是不太可能的。
腊月十四,就在司马藉第三次去信苏州不到四天后,韩健的回信也到了。
当司马藉看到这封回信之后,他甚至愤怒地把信丢在了地上。这是他跟韩健那么多书信交流后,第一次会对韩健的书信产生如此的愤慨,甚至韩健只写“苏廷夏”三个字的回信,他也是一笑了之。
就在司马藉把信丢下之后。萧旃也正好从太守府的正厅内堂出来,见到这一幕。
她也是在得知北朝回信后匆忙出来查看情况,在司马藉去信苏州的这些天,杭州城内已经近乎开始断粮,随着军中将士配给粮草的减少,已经有人在鼓噪。说是勤王兵马断粮,而眼下又无法从闽浙等地征调粮草过来,甚至苏廷夏的兵马,也很快从后开始包抄过来。
“先生这是作何?”萧旃也有些惊讶,“先生可从来都是处变不惊之人。”
等萧旃在太守府的正堂坐下,很有帝王的威仪,虽然这不是皇宫,但司马藉宁愿把这里当作是皇宫。
见司马藉不言,萧旃一笑道:“就算北朝不借粮,不也是早就料到的,先生何须生气呢?”
司马藉叹口气道:“北朝不是不肯借粮,但提出交换条件。”
萧旃这才知道为何司马藉会如此生气,那一定是交换条件非常的苛刻。
的确,眼下杭州城内的缺粮,很容易引一系列的问题,先是降军不服,而后是跟随司马藉北上的勤王兵马不服,没有士兵会饿着肚子打仗,他们打仗如果连最基本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谁会替他们卖命?
萧旃问道:“莫非北朝,想从我们手中把杭州城要过去?”
司马藉摇头,显得很无奈,让侍从把地上的信捡起来,叹口气道:“陛下还是自己看吧。═┝<。”
萧旃这才好奇的拿过信去,等她看完,她的脸上也露出些微的苦笑。韩健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借粮可以,但需要以萧旃作为“人质”来交换粮食。
“先生何须自责呢,朕是南朝的天子,如今勤王兵马有难,朕如果可以以区区一人之力,来换得南朝的长治久安,那又何尝不可呢?”萧旃还是很会为大局着想的,她自己也知道在勤王的兵马中帮不上太多忙,很多时候会让她觉得耽误了司马藉处理军务。
司马藉道:“陛下若以为,此番往北朝军营,还能平安归来?”
萧旃道:“先生何出此言?朕也曾亲自往北朝去,在先生和皇叔拥戴朕为帝王之时,北朝同样予以放行。而今才不过两年时间,先生莫非是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北朝尚且在与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