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官羡慕的道:“这阿棍还真有福气,竟然受到诸将军如此的宠爱和信任。”雷总旗听了一笑带着人走开。秋玉扶着阿棍到了西户营前,几个巡防兵就拦住了去路,当他们看到是秋玉时又感到非常惊讶。秋玉看了他们一眼:
“这是新到任的六品校尉阿棍,快把门打开。”二个巡卫拉开了栅栏的门。一巡卫上前道:“夫人,让我们帮你吧。”秋玉摇了下头:“不用了,你们只管忙自已的事儿就行了。”几个巡卫应了声站到一边。秋玉扶着阿棍很快到了北边的一间大屋子,把人扶到内间的大床上躺下。人一躺下,秋玉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床前的红木桌子上有茶壶就倒了一碗水端到阿棍嘴边。她一手扶起阿棍的头一边道:
“校尉,喝口水吧。”阿棍睁开眼只看到眼前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秋玉道:“我是诸将军身边的女人秋玉,专门照顾你来的。把水喝了吧,解解渴醒醒酒。“阿棍这才张开嘴把整整一碗酒喝了下去,睡了一会,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扭头一看,发现身边坐着一个清秀艳丽的女子,眼前出现了幻觉以为是高家二小姐伸出手道:
“你,你是阿桂吗?”秋玉听了一愣摇了下头:“阿桂是谁,我不认识,是你的爱人吗?”阿棍道:“是,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的末婚妻。你怎么这样象她啊。”秋玉听了一笑:“校尉大人,我就是阿桂呀。”阿棍哦了一声:“你,你真是阿桂,那,那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秋玉道:“你一直睡着,我可是来好长时间了。”阿棍坐起身子一下把人抱在了怀里。秋玉也不反抗,就依着他。阿棍在她脸上亲着,还不住的说着:
“阿桂,我现在也当官了,我没有让你失望。”秋玉见他把自已当成了阿桂觉的好笑又觉的他可怜可爱。阿棍搂着她身子一歪睡了去,看他睡着,秋玉拿开他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衣服走出了内间。回到大堂,看到前后都是戒备森严的军兵。她心里一愣,心想又出什么事情了?进了大堂,才看到诸子为恼羞成怒的坐在那里。左右站着飞鹰和李卫二个侍官,铁汉站在堂案前拱站着手道:
“诸将军,这确实是真的,令人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呀。”诸子为抓起堂上的惊堂木“啪”的一拍“岂有此理,气死我了,丢了银子不说,还一下死了那么多人。临阵脱逃,丢下自已的兄弟不管不问,还有这样带兵的吗?把那个雷总旗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李卫,你带二个人把那雷总旗给我抓回来。“李卫应声就要走,铁汉说了声慢对诸子为道:
“大人息怒,卑职有话讲。”诸子为看了他一眼:“你要庇护雷总旗为他开脱罪名吗?”铁汉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大人,咱们能不能到内间说话?”诸子为点了下头:“好吧。”他起身和铁汉进了内间,门帘一放二个人坐了下去。但铁汉还是不放心,他把门一关对诸子为拱手道:“诸将军,咱这银子来路不明,你要为自已留条退路。事情闹大了反而不好,要是朝廷追查下来只怕你这个五品千户所可就保不住了呀?”诸子为有些骄横的道:
“就是查下来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谁也不怕,我还从来没怕过谁。雷总旗把我的银子搞丢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杀了,把他给我杀了。”铁汉微微一笑:“诸将军真是糊涂,银子不过是身外之物,丢了以后还可以捞。如果将军的命没了,还到哪里捞银子呢?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杀了一个雷总旗也是小事,要是篓子捅大了,张扬出去,只怕你爹也保不了你,我们也会跟着受牵连呀。如今,京城里出来个徐阶大人,他可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大红人,除了那个老严嵩,就是他排第二。现在,对贪腐一事抓的可紧了。听说,他到处私防,就连福州城的太监和锦衣卫都要听他的。”诸子为一下没了底气哦了一声额头开始冒汗从怀里拿出手巾擦了一下汗:
“这是真的?”铁汉笑了笑:“这个时候了,卑职哪还有心情跟你说玩笑话。去年这个时候,福州的提学官吴大流,省府学,按察使司都被革职查办。这事传的沸沸扬扬,诸将军难道就没听到一点风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