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担心,明天或许会有十来万客人,嘿嘿,一切皆在我的掌握。(23)
。我的婚礼也算是特别了。”吕晨淡定一笑,“正好,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展示展示咱们雁门的武力,让他们见识见识,也能促进咱们雁门的军火买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吕布到底是担心,询问道。
吕晨也就不再隐瞒,细细说了起来,飞龙秘谍的渗透能力如今已经相当犀利,得到的情报也是非常绝密。从葛罗丹送牦牛的那队人马,到前些天突然混入雁门境内的大批难民,再到袁谭独自在雁门驿馆房间中勃然大怒的情形……
喜气洋洋的马邑城,可是一点也不平静啊。
时间回溯到两个时辰前,晚宴刚散,马邑城的驿馆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各路宾客开始走动串门,好不喜气洋洋。
本来嘛,马邑边陲小城,驿馆自然也就不怎么大,来的人又多,自然而言显得拥挤。
好在吕晨事先用水泥混凝土等重新修建了驿馆,起初是为了方便来往贩卖马匹军械的商贾,后来也有意识地为婚礼期间做准备。驿馆原本的木质建筑被改头换面,全都成了两层小楼,而且,多是砖石结构,稳固而且不怕火灾。这样一来,原本显小的驿馆,倒是堪堪能够容纳这些宾客住下了。每个小院一栋小楼,七八间房屋,各路诸侯的宾客以及仆从等也都凑合够住。
汉末世家们有着优良的社交传统,这是规矩。同时也是生存法则。这不,这些人虽然来自天南地北,却井井有条很有章法,先是仆人拿着拜帖去别的小院约定时间,然后按先后顺序逐一拜访。都是官阶低的拜访高的,或者家族势力小的拜访大的。
然而,在这其乐融融的表象下面,却有着一些不和谐的举动,让无月的夜,更是阴风阵阵。
葛罗丹正在迎接一名来自壶关的世家。二人屏退左右。咬耳密谈,神色凝重,间或发出冷哼之声。最后,那壶关世家低声对葛罗丹道:“大头领。我们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明日。便是那吕晨小儿丧命之时!”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吴先生,前些日子。不是传言张燕将军跟我父亲谈崩了吗?”
“大头领何必明知故问?那分明是为了麻痹吕晨小儿的,好叫他放松警惕,咱们才能攻其不备。替大头领您报仇雪恨!”那姓吴的世家,家住壶关,那一带袁绍控制力不足,常有黑山军肆虐,如今能够保全家族安然或者,自然少不了跟黑山黄巾暗通取款。而实际上,他便是张燕的人。
“我与小君候不打不相识,没有仇怨!他好心留我在马邑做客,我焉能与尔等同流合污?”葛罗丹身在囚笼,自然不敢轻信,万一是吕晨派来试探他的怎么办?自己明天不就成了他婚礼祭祀用的牲口了?花擦一刀,脑袋搬家。
“额……”吴先生脑门见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条马鞭,递给葛罗丹,“大头领不必再怀疑。有步度根大人的马鞭为证,难道还能有假?而且,前些天送牦牛来的人,现在就在你小院吧?他们便是步度根大人精挑细选的勇士,用来保护你出逃的。这等秘密,只有你知道,我既然知道,就证明我们张燕将军跟步度根大人已经决定联手对付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