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包含着某些不为所知的宇宙规则?
戈伟相信相对论,相信世界上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其必然。
那么这个问题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戈伟隐隐觉得,这个秘密,异常重要,或许只要弄明白它的原理,再面对青刀楚夫时,他将把握更多主动。
思绪渐渐被拉回,戈伟耳边响起李博士仍在侃侃而谈的声音。
“……这样一来,薛定谔的猫,我们不必再为其死活的问题困扰了,只不过是宇宙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有活猫,一个有死猫罢了。对于那个活猫的宇宙,猫是一直活着的,不存在死活叠加的问题。对于死猫的宇宙,猫在分裂的那一刻就实实在在地死了,不用等人们打开箱子才坍缩。从而盖棺定论。自宇宙诞生以来,已经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分裂,它的数量以几何级数增长,很快趋于无穷!我们现在所处于的这个宇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在它之外,还有非常非常多的其他的宇宙。有些和我们很接似,那是在树枝上最近刚刚分离出来的分枝。而那些从遥远的古代就同我们分道扬镳的宇宙,则可能非常不同!也许在某个宇宙中。小行星并未撞击地球,恐龙仍是世界主宰。在某个宇宙中,埃及艳后克娄帕特拉的鼻子稍短了一点,没有叫恺撒和安东尼怦然心动。那些反对历史决定论的‘鼻子派历史学家’一定会对后来的发展大感兴趣,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蝴蝶效应。在某个宇宙中,格鲁希没有在滑铁卢迟到,而希特勒没有在敦刻尔克前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而在更多的宇宙里,因为物理常数的不适合,根本就没有生命和行星的存在!”
李博士并没注意到戈伟稍稍有些出神,他已完全沉浸在他的思想海洋中不可自拔:“似乎这些结论。都是可以将整个量子力学和相对论联系起来,或者说,是用相对论取代了量子力学。但是,请注意!平行宇宙理论保留了矛盾的对立性,即,同一个宇宙的猫不会有生死叠加,它肢解了矛盾的统一性,使得矛盾双方位于两个不同的宇宙,那么,辩证法的根本规律似乎要被否定了?”
李博士仿佛自问自答般摇摇头:“不不不。只要仔细考虑一下,每一个电子的跳跃,每一个光子的衍射,当我在这里说出每一个字。都可以创造一个宇宙?那么,自大爆炸以来,到底有多少个宇宙被创造出来了?难道,宇宙的数量每秒钟都在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增长?我们的理论似乎是要为了解释一个小小的电子的衍射,而兴师动众的创造一个个庞大的宇宙呀!况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理论,我们从来没有发现我们拥有能够创造宇宙的能力……”
“那么。李博士您认为,在这一切一切背后,是否存在不为人知的常量,这个常量,造成了这看似荒诞,又不得不引人深思的处境?”戈伟开口问道。
李博士微微一愣,想了想,连连点头道:“是的,常量,一定有的!任何事情发展,背后都有必然存在的因素。上帝不会掷骰子。看来,唯物辩证法被推翻的的忧虑,我们暂时可以放下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随着量子力学为基础的大一统理论的确立,最可能的是弦论,辩证法也会被提高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峰,以解决这个问题。而建立在辩证法之上的理论,也就有了稳固的根基,是的,这正是我们研究哲学和物理的根本目的,不是吗?”
而戈伟似乎对这个答案却并不满意,他缓慢摇摇头。
沉吟了一下,戈伟把希望再次寄托在李博士身上。他问李博士:“那么,关于这个常量,您有何推论?”
“推论?”李博士怔了怔,迟疑了下,说道:“事实上,薛定谔猫的意义不仅在宏观量子态是否存在上,而且对于量子态波函数的如何塌缩都是一个冲击。以我们现在科学水平,仅仅在极端条件下实现几个粒子的两种叠加状态,便说证实了薛定谔猫有些为时过早,等到哪天真能观测到宏观物质的量子态再说不迟……”
戈伟却再次摇头,坚定而坚决的目光,盯住李博士,一字一顿地说:“您的推论,是什么?”
李博士无法理解为何这位主儿这么执着这种不着边际的推论,在他看来,要想寻找之前所说的那个常量,人类科学需要至少向后推两百年。这就好比让山顶洞原始人拿草棍在泥地上画出原子核排列图一样,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过,当他接触到戈伟的目光,心里却不由的一颤。如同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一瞬间记起了对方身份,自己刚走进这间休息室时那种感觉。
李博士调整了一下呼吸,心说道,既然这位爷这么喜欢听理论,再虚无缥缈的理论也不算什么了,好歹自己肚里有些存货,再折腾一时半刻倒也没什么。既然对方要听,那就说给对方听好了。
李博士在地上踱了几圈,然后站定,看向戈伟,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您,知道‘熵’吗?”
“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