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怎么知道……”抖法师带着满脸便秘的表情看了冬雷一眼后,又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贱人肯定是属兔子的!”
俺心里对这话简直无比赞同,冬雷这厮绝对是属兔子的,居然能毫无动静的摸到偷窥狂人身后,这还有天理有王法吗?要是我沒记错的话,除了遥望城入口处那次惊险的偷袭外,副会长大人应该是第一个成功摸近我身后而沒被发现的玩家。
而且严格说起來,遥望城入口处那次偷袭其实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因为偷袭者职业为盗贼,天生就在潜踪匿迹方面具有莫大优势,俺一时不察也是情有可原,再加上经过俺事后反复回忆,当时那名盗贼的偷袭來得毫无征兆,就连最基本的空气波动都沒有,这不符合一个盗贼潜行的基本逻辑,照俺分析,那厮根本早就在入口处等候多时,完全是在玩守株待兔的弱智游戏。
但这一次,却是沒有任何理由可讲。
作为一个猎人,我从进入游戏到现在,死亡次数加起來都沒超过五次,这除了运气不错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对自己的职业劣势了解得很清楚,对猎人來说距离就是一切,平时在野外,除非有意为之,否则我从來不会让陌生玩家接近我十六码内,长久以來的游戏生涯,已经将这种习惯锻炼到近乎本能反应的程度,一旦有玩家进入这个区域,我就会下意识的感觉浑身不舒服。
正因为这样,冬雷的出现才会让我如此吃惊,试想如果出现的不是冬雷,而是一名怀有敌意的盗贼,我现在能不能再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恐怕都还是个问題。
这时候萨鲁曼和堕落法师们还在修道院内徘徊,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这使得草丛三人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连数米之外的那位副会长大人也不例外,正拼命把头往草丛里埋,看上去就仿佛某种长腿鸟类一般。
幸亏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沒持续太久,在修道院内转了两圈之后,萨鲁曼大约是觉得再无搜索的必要,临走前又向修道院大门望了一眼之后,终于是带着浩浩荡荡的堕落法师队伍扬长而去。
望着最后一名堕落法师的身影在副本入口处消失,躲在草丛中的众人均是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德鲁伊率先从草丛里跳了出來,直接向墙角处一朵水蓝花冲去,那表情急切得简直就象一个刚从监狱里放出來的囚犯看到了小发廊。
而那位同样藏在草丛中的副会长大人,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我和抖抖所藏身的位置走來。
“你是银色月光的人!”冬雷盯着抖法师胸前盟徽,看了好半天之后,才沒头沒脑的问出这么句话。
“银色月光一团团员抖抖!”抖法师脸色难看的做出自我介绍后,便埋着头一言不发,完全是一副把冬雷当空气的态度。
抖法师身为一团主力,在银色月光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副会长大人见面之下不认识也就罢了,还盯着人家胸口的盟徽看了半天,才问人是不是银色月光的人,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冬雷这句话和打人脸有什么区别。
副会长却仿佛沒注意到抖法师脸上表情似的,在听到回答之后,仅仅是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抖法师现在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自然更不可能再开口和他答腔,一时间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
俺无缘无故被晾了半天,也是早想跳脚骂人,却又苦于找不到发泄对象,只得在心里把冬雷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这贱人脑子怕是有些问題,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就别露头了,还非要跑出來打什么招呼,现在弄得大家都不爽就高兴了。
正在那寻思着要不要直接翻脸走人,那边德鲁伊忽然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嗓子:“日,居然才这么几朵!”
“妈的这么多你都采完了!”俺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么个可以岔开话題的机会,一听德鲁伊开口,顿时骂骂咧咧的凑了过去:“胡爷不愧是职业采花呀……”
“嘿嘿!总共四十三朵!”德鲁伊笑得贱气纵横,瞟了眼那边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悄悄向俺问道:“还去不去找萨鲁曼的麻烦!”
“废话!”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为了尽快摆脱冬雷这厮,我他妈早戳穿你这明为抱怨实则炫耀的拙劣表演了。
“抖抖你的旭日法杖到底还想不想要了!”德鲁伊采了大把水蓝花,此时正是心情大爽,也不管银色月光两人间那尴尬的气氛,冲着抖法师扯开嗓子就是一声大喊。
处在如此气氛下,估计抖法师也是如坐针毡,一听德鲁伊招呼哪还有不响应的道理,假惺惺的冲冬雷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嘴里还兀自假模假式的抱怨道:“來了來了,催个屁呀,沒看我们副会长在这里嘛……”
三人象是压根当冬雷不存在似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