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山崖的那一边可否攀越?能不能直接从山崖处,直接将奇兵送上去。”
姜汤活血,有着驱寒的奇效,一大碗下肚,侯杰脸上红润了许多,摇头道:“大人的想法行不通的,我亲自试过了,建安城南边的悬崖确实能够将兵卒送上去,可是崖顶上有不少的兵卒护卫,我们的兵卒攀爬至一半便会给他们发现,在山崖上躲无可躲,会变成靶子给活活射死。能够攀爬立足点不多,只要一百名射手,足以阻止任何人爬上悬崖。”
“这……”罗士信有些傻眼了,他当年深入高句丽的时候,曾经过建安城。建安城的南面是悬崖,下面的湍急汹涌的大海,那边无路可走,不存在有敌人,怎么还有兵马驻守?
侯杰苦笑道:“我想大人这是跟高句丽他们想到一块去了,我在攀爬悬崖的时候在很多地方,尤其是明显的落脚之地都发现了有人攀爬过的痕迹,还有一些长着青苔的石头上,更是有铁索摩擦的迹象。”
“难怪!”罗士信恍然大悟,有了答案。这些天苏定方一直在思考的这个问题,虽然是约定好的送场胜利,但苏定方并没有因此而大意,一直小心谨慎的探查着对方的动向,结果什么都没有探查到,斛斜谷却出现在了他们的大后方奇袭了他们的存放攻城器械的营地。若非苏定方因对神速,大大的减少了攻城器械的损耗,那一波他们的损失更大。
现在听来才知道他们竟然是从悬崖出城来战的……
罗士信沉吟了片刻,立刻叫来亲信让他通知李道宗,不要对渊松下死手,竟可能的将渊松往建安城方向驱赶,同时还让苏定方盯着建安城的悬崖处,若发现有兵支援渊松,立刻将建安城困死强攻。
随着罗士信命令的下达,李道宗已经与渊松战做了一处。
表面上中计,实际上安排着兵马请君入瓮,暗地里派遣兵卒将渊松包围起来,同时还分了一波兵马悄悄的掩向新城雨夜攻城。
万蹄齐发,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整个战场的惨烈气氛下,唐军与渊松率领的高句丽突击兵站在了一处。
渊松只有五千兵马,论兵力远逊李道宗的一万五千兵士,他们凭借的是奇是快。但是姜终究是老的辣,李道宗的年纪并不大,然而久经战阵乃是沙场宿将,不是渊松这个颇有智计却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可以相比的,一招请君入瓮,将他陷入了十面埋伏之绝境。
李道宗困住了渊松,甚至还有余力分出四千兵马反攻新城。
雨打在李道宗的铠甲上,发出阵阵声响,看着以如瓮中之鳖的渊松,下达了三面强攻的命令。
唐军的攻坚手布列废镇之上,队形整齐划一,仿如一个有机的生命体,见到敌人惶然的缩在,人人无不战意昂扬,仰首阔步的杀向敌军。
李道宗舞动着长枪,竟自驰骋到了阵前大笑道:“高句丽的小儿们,今趟我李某人若不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以后李某人的名字要倒转来念……”说着没有半点犹豫的,挺枪跃马,对着高句丽的军阵猛冲了过去。
李道宗虽是皇亲,然而在这个尚武的时候,唐朝大将除了李靖、刘仁轨这样真的甚无勇力的大将,站在后面指挥,其他的几乎没有缩在后方的。
莫说是这种小的阵仗,就算兵少将寡,李道宗依旧有胆气杀入敌阵,乱敌阵型。
己方士气如虹,正是一鼓作气,摧垮敌军的时候。若耽搁时间,只会令气势衰竭减弱,李道宗亲自率兵强攻,恰好将士气推向极致,正深合兵法大道。
这一点点的细节,正是战场交兵取胜的关键。
唐军骁勇如虎,一拥而上,三面夹攻直将渊松打的节节败退。
在强横的压力之下,中计的渊松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纵然是万般的不情愿,依旧给压的往建安城败退。
直至建安城十里之处,建安依旧无支援的消息,渊松因且战且退,身上多处受伤,血流而尽。
新城对于唐军的夜袭毫无防范,有无大将镇守,城中的精锐兵卒都让渊松带走,剩下的多是新募的新兵,胆怯且战斗力底下只是坚持到翌日天明,便让唐军攻陷。
此役渊松战死,新城落陷,斛斜谷眼睁睁的瞧着渊松战死而不支援……
“果然稳如磐石!”
罗士信瞧着战报,也不得不暗自赞叹,同时也大感头疼。
便在这时,他得到了左天成带来的新消息:高句丽三万五千援兵已经渡过安市城,正向建安增援。
罗士信眼中涌现战意笑道:“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