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不断哭泣。可是,千万不要哭泣,因为眼泪是认输的标志。前面所有的语句都在做总结和责难,好象无望,却在最后面的语句里给了一点点渺小的希望。
瑞雪?冯藤卓看一眼天色,阳光明媚,按照现在的天气状况,下雪的可能性非常小,这是一句关键,一场瑞雪,到哪去找一场瑞雪?三十六区虽然下过雪,也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天气阳光大好,一场瑞雪?到哪里寻找?
带着疑问回到屋子,冯藤卓看见范篱正坐在屋前一棵大树上,定定看着河面发呆,他的眼睛里毫无生气,他的世界这个时候是满目疮痍还是黑白一片?冯藤卓有很多无奈和愧疚,对于范篱再次受到伤害,他应该是可以预见到结果的,作为团伙的首领,自己是不是太多时候没有起到决定性质的决策作用,所以才会导致失误频频?如果当初自己坚持不允许范篱的行动,也许一切可以避免。
冯藤卓没有打扰范篱,他回到房子里才知道博克明和郭娉去镇上了。冯藤卓拿一罐啤酒坐进沙发里喝,屋顶上能清晰听见阿克鲁和费的喧闹声,冯藤卓笑笑,人还是没有烦恼的好。
喝完一罐啤酒,外头天色依旧很亮,冯藤卓看一眼墙壁上的挂历,已经年初五了,估计这一两天吉莫极就要过来了,得让郭娉多买点零食存着,否则这小丫头一定嚷嚷得比谁都响。才想着郭娉,外头就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冯藤卓看一眼窗外,郭娉提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后面跟着的博克明却是一脸阴沉。郭娉把一些食品放进冰箱,另一些则堆在一侧的桌子上,然后她便去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了。
博克明一个人留在院子里抽闷烟,他是个很不会隐藏情绪的人,对于乡间几日的生活,他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冯藤卓拿一罐啤酒出去,递给博克明:“请你喝。”
博克明接过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觉得舒服许多。送郭娉的一路是彼此攻击和讽刺的过程,郭娉冷一句热一句一路的话,让博克明的克制几乎走到极限,如果不是及时回到居所,博克明可能会停车跟她直接杠上。
“最近三十六区乱的很,抢劫案持续上升,火拼时有发生。”冯藤卓说。
“哪听来的?”博克明喝干啤酒问。
“网上看到的。”冯藤卓答:“希望吉莫极尽快过来,这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在三十六区待得好。”
博克明问:“她说什么时候过来?”
“估计明后天。”
“到时候我去接她。”博克明看着大门口,外头是一排猪圈和成堆的稻草。。
“刚才我去闲逛,我考虑了一下预言诗的问题,我想如果能找到瑞雪,或许能对于范篱有所帮助。”
“瑞雪?今年是暖冬,只下过几次雪,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博克明皱眉问:“李若融那边有没有答复?”
“暂时没有,我想她应该跟我考虑的问题一样,对于瑞雪的解释也未曾猜透。诗歌的前面部分是对于最近事件的总结,后面部分则带着不可预测的口气。‘或许会有一场瑞雪,用你的血液和它作对比,用你的血液将它融化,绽放最后无望的果实,谁采摘到,都会不断哭泣。可是,千万不要哭泣,因为眼泪是认输的标志。’瑞雪在里面起了关键的作用,但是它用了或许,也就是说,未必有瑞雪,连预言诗也不能肯定是否会有。”
“我真想杀了马德。”博克明骂一句。
“杀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过去他或许是个关键人物,如今他无关痛痒,是个多余,杀他浪费我们的资源还脏了我们的手。”冯藤卓头枕着椅背,看头顶一片蔚蓝的天空,我得好好想想,这一场瑞雪会从哪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