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众人无不想到,如果紫奴说的是真的,那辉煌古城恐怕在不久之后就要再次的扬名神界了,而这次无疑是天璇宫的噩梦。
残风凛冽的天璇山脚、无底的深渊边界,处处透着一份让人异想不到的诡异气息。
多达二十余万的天璇宫神修们无不双目圆睁、流露着震惊之色。
一天一夜,血屠天璇城百万神修,近达八十余名尊境高手,这是传说吗?还是他们在夸大其辞、自吹自擂。如果不是,他们是如何能从天璇城的重重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到达天璇山的。
但如果是的话……
天璇宫的弟子简直不敢再想了,如果是真的,那么辉煌古城的实力岂非比天璇宫还要强大?
天璇宫有战天,辉煌古城有肖楠,战天、肖楠一战,战天败北。
天璇宫有雷圣,辉煌古城有不死神君,且为丹皇,神界继太乙真君之下第一人,雷圣、不死神君一战,未分胜负。
天璇宫有二十万群修、百名尊境,同样的,辉煌古城已有……
可是现在,天璇宫的百名尊境加上所属神城天璇城一百余万神修尽数被屠,只剩三十余尊境以及二十万神修苟延残喘,他们会是辉煌古城的对手吗?
答案很简单,不!
绝对不是。
琴洞子站在雷圣身边,隐藏在袖子里的双手都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就在刚刚紫奴道出天璇城已毁的时候,他很不相信的用传音玉简联系了一番派去天璇城的圣宫尊境高手,恐怖的是,竟然无一人回信。
这说明,紫奴说的话是真的,天璇城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神界八城建立之初,便为护佑神界根基,从未有过被人屠戮过,哪怕是被人侵占也没有。胆大的辉煌古城竟然敢将一城尽屠。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触怒上天啊?
琴洞子的脸冷的跟一块万年玄冰似的,嗖嗖的冒着凉气。那些天璇宫的弟子们更是像被一盆凉水浇到了脑袋上,刚刚还如烈焰焚天的战意,硬是被紫奴的一句话吓的缩减了一大截。
雷圣见天璇宫的弟子不在浮燥。而是开始变得胆怯,心知不能再让紫奴和勾魂公子说下去了,当即挥手宣诸法令道:“那又如何,我天璇神宫乃神界之首,上古神族。岂会怕尔等乌合之众,众弟子听我法令,将辉煌古城一众修匪,尽诛于此,不得有误。”
众弟子听完精神又是一振,心说是啊,我们是谁?天璇宫,上古神族,就算是上古神魔大战都没有陨落。小小的辉煌古城只是一个下界飞升者和神界散兵游勇七拼八凑的交易坊市,能厉害到哪去?何必怕他们呢?
众弟子越想越是振奋。之前的惧意居然被雷圣的一句鼓舞全然打消了,随着雷圣一声令下,这些天璇宫的自视甚高之辈咆哮着杀向了辉煌古城的妄虚大阵中。
他们也不想象,敢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带着十万神修一路从神界腹地杀过来、并屠了天璇城的辉煌古城人等,岂会像他们想象的那般不堪。
大战一再卷起,蔡源的精神头儿又变得十足起来了,他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咧嘴狂笑,面对那人山人海的修士们扑杀上来,眸子里尽是兴奋的神彩。这一战。可是让他这个仙界的阵法大家过足了瘾,就像第二春似的,阵道大家蔡源令旗狂舞,口中断喝道:“小子没见识。辉煌古城只不过是一个交易坊市,我们的真正山门,叫匠神城。匠神法令,妄虚慑敌,给我杀……”
“杀!”
随着蔡源一声令下,离凡妄虚大阵九法光柱漫天狂闪。冷啸的寒风宛若将天地卷入大阵当中,飞扬的尘埃、迷雾顷刻间蔓延到了数百里外。
两股带着狂烟与霞雾的神修大军最终宛若两个巨大争鸣的惊天海啸,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
“轰!”
天璇宫最前面的一批神修,足足有三千人之多,他们呐喊连连、杀气逼人的冲了过去。不想在接近离丹妄虚大阵的时候,大阵忽然打开了一个足够近万人涌入的缺口。
不等天璇宫弟子们大喜过望时,冲天的血雾在那九法光柱的阵形中宛若一朵骇世的血莲般惊人的炸响。
血雾向天空卷去,借阵内寒风吹袭半晌方散,天圣神阵再现其貌时,阵中还哪有人影。俨然让八大天圣都为之色变的是,那三千人的队伍,几乎就在这段电光火石的瞬间,变成了满地的血河、皑皑的尸骨堆,竟无一人活下来。
这一幕看的天璇宫弟子三魂不见了七魄,直感觉身上根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人人像个落汤鸡似的汗如雨下,还哪有半点刚刚飞扬跋扈的精神头。
大半的弟子都停下了脚步,浑身颤抖的打量着那恐怖的屠神之阵,他们刹那间不想再冲上前去,奈何后面的同门们并没有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一场宛若潮流的推进,天璇宫后方的弟子们几乎用自己的身子把前面的同门全都挤的冲出了数千米。
而就在这时,目光如炬的蔡源令旗再挥,一声:“妄虚,展……”
随后,九法光柱妄虚之阵中门大开,仿佛一门洪堤之闸门面对天璇宫弟子打开了一条通往无边炼狱的死亡通道。
近达二十余万圣阳宫神修们一时间全都挤了进去。从天上看来,妄虚大阵围笼的阵形好比一个巨大的水囊被水流填满。直到除雷圣之外所有修士进入了大阵当中之后,那大开中门又似巨兽之口迅速咬合了起来。
“嗡”……天地间一声惊人的嗡鸣响彻之后,方圆数十里地再无人形,只有一个奇大的、接天通地的九法光柱八荒大阵虎踞龙盘的定格在了天地之间。
惊人的喊杀声随着合拢的大阵重新排好阵形后旋即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就这样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
大阵的边缘,狐媚儿三女飞奔到不死神君的身边,将神奇老人接下来,随后燕玲珑颇为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