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炉子啥的全炸成稀巴烂,唯独他还好好的。在他旁边有一口翻倒在地的普通的药锅。
你到底干嘛了?
方茹眯起眼睛,目光像飞刀,从眼缝嗖嗖嗖地射向锅。
“那那个,吾……吾其实没干啥……”锅舌头打结,“就是,看汝这锅药剂快扑了。想帮汝掀开盖……而已……”
用搅拌棒掀盖?
方茹眼睛眯得更紧了。
锅咽了口唾沫。方茹你知道你现在这模样超级像李思么?
趴在方茹怀中的桐桐动了动。似乎是知道刚才那动静是锅弄出来的,桐桐不那么害怕了,好奇地朝锅那边张望,忽然指向那儿:“红的……”
宝石熔浆般的液体从翻倒的药锅中缓缓涌出。
方茹放下桐桐。拍拍他的头让他先出去。
桐桐有点恋恋不舍,但见到方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那药剂上,只好去找在门外招呼他的李柱玩了。
方茹关上门,从空间中取出手套和器皿,小心翼翼地将药剂收到瓷钵中。
“……那个,方茹?”方茹突如其来的专注有点吓人。锅小心翼翼地问。
方茹从一堆狼藉中准确地挑出几样她需要的器皿和工具,头不抬地问:“你到底干了什么?”
锅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原来是他见自己被方茹留下,无聊又有点小委屈,于是就蹲在锅台边——反正他这具锅身体没有脚,是坐是蹲都一样——瞎鼓捣。
可是他没注意,那口药锅尚有余温。
药锅里头只是一些方茹用来炼制缓解降温药剂的残渣。锅拿着搅拌棒,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捅。然后就爆炸了。
方茹突然笑了。
银铃般的笑声,沁人心脾。可如果笑了整整两分钟,估计就只会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方,方茹……”锅肝颤,“汝咋了?汝别吓吾!”
方茹上气不接下气地摆摆手。“我没事。没事。就是想亲亲你。”
“啊?”
锅懵了。那汝还等啥呢。
方茹双眼神采奕奕:“锅,你知道你炼出什么来了么?”
“你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沈清揉着额角,漫不经心地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黑色陶罐。
才几天时间,他风采尽失。瘦削的脸胡子拉碴的,双眼布满血丝。两只手青筋毕露。原本合身的西装如今有点像挂在衣服架子上,显得空空的。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情况显然比他还糟糕。
沈清再脸色再憔悴,也不如他面如枯树。沈清瘦得再厉害,也不似他佝偻如耄耋老者。
可是沈清很焦躁,而他,却有一种死水泛波的平静和蓄势待发。
他蜷缩在沈清面前的藤椅中,身体小得好像一个胎儿。偶尔惊鸿一瞥,沈清甚至会觉得,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婴儿,被从温暖的子宫中硬生生地拖出,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然后在人们投来好奇的视线时,忽然睁开那不成比例的大眼,与之对视。
与他对视。
这让沈清有点害怕。所以他更显得轻蔑,好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他沈清没什么可怕的。“增长异能?我们这儿可不是小儿科的静安基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