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他们两人相视一眼,但见彼此眼中还有一丝尚未退去的惊色,他们处世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年轻杀气却这般重的少女,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留在潇客燃身边是福是祸。
转而回过神来的是陆志言兄弟两人,他们眼中自是也少不了骇然,均觉得这个女子处世过于冷漠,这样可不好,最好还是以后还是叫潇客燃多多开导。
此时他兄弟二人又见陆怀恩脸色阴沉,便不敢吭声站在原地等陆怀恩发话。
“去,给我看看到底是谁让他进来而不通报的。”陆怀恩严厉地说。
陆志言却是多少知道其中一些内情,对着父亲恭敬地说:“我想定是山庄的人跟费玉亭熟了,所以才让他进来的。”
闻言,陆怀恩略一沉思也觉得颇有道理,但是事情已然发生,再去追究谁的责任为时已晚,便也就不想夺取追究,然而说道:“你吩咐下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可再让任何人进来,否则严惩不贷。”
“是!”陆志言应声而下。
陆怀恩看着陆志言离去的身影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站在门口不动的纪小可说道:“要不我们将燃儿转移走吧?”
纪小可待要发作,毕竟这是秋水山庄的疏忽,就这般让一个敌方进来探查而不知道,但是仔细想想,此时毕竟也是寄在秋水山庄,人家是主人自己是客人,人家肯收留自己已然算是不错的了,再者此时发作也是于事无补,便说道:“不必了,少爷此时不可多加摆动,既然他们敢来,我叫他们有来无回就是了。”说着径自进了房门。
陆怀恩这才回头跟殷素琴相视一眼,两人相顾愕然,到底这些年来纪小可都是怎么过的,不禁为纪小可的事沉思起来,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性格便是如此乖张,将来若是没有好好教导的话定然也成问题。
最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还是陆静柔,她在原地思索甚久,此时已上更天,凉风嗖嗖,可是她额上还是背心已然冷汗淋漓,心魂依然动摇不定,适才纪小可在谈说自己身世的时候举止端庄,吐谈随和,倒是叫人觉得有一番柔情蜜意,此时为何说变就变,跟先前那个跟自己谈天派遣之人却是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陆姑娘。”潇剑萍见陆静柔还是呆立在原地,便摇了摇她的手。
陆静柔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没……没有啊。”
此时天色已晚,今日有忙活了一天,先前又被纪小可的杀意惊吓到了,陆静柔不禁觉得倦意徒生,说道:“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下。”
陆志德最想要的便是陆静柔这句话,本以为无望她肯说出口,谁知她竟自己说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却是面不改色说道:“去吧,这里有爷爷和爹呢。”
陆静柔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缓步离开了。
看着女儿身影隐没的方向,陆志德心中忽然一阵悲恸,眼前的局势潇客燃醒来定是要娶纪小可跟他女儿的,可是跟纪小可相较之下自己的女儿显得过于温和柔弱,以后说不定真会吃亏呢?想着想着不禁又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担忧起来。
“喂,你个糟老头坐在那里笑什么?”原来潇剑萍看到不远处坐在栏杆上的傅淮通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禁一阵好气,又知道虽属老辈人物,但说话随和不会跟人计较,便知道开口说道。
“我老头子自顾坐在这里赏风景,关你个小丫头什么事,难道连个地方也不让小老头坐了。”傅淮通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说着。
“好,你老爷子爱做到什么时候就做到什么时候吧!”潇剑萍向来知道傅淮通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此时见他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却是为之一松。
听这边的说话,陆怀恩却想起了一件事,今日他在潇客燃身旁说了些什么,后来潇客燃便一招见信心满满的归一海杀了,觉得此人定是深不可测之人,便对他拱手说道:“阁下坐在那里迟迟不肯表示一番,还请阁下请教一番好让此事顺利渡过。”
傅淮通呵呵一笑,说道:“难道老庄主不是已经有把握了吗?哪里还用得着我来说些什么!”
“何以见得?”陆怀恩似乎有些不明白傅淮通再说些什么。
“这里乃是秋水山庄后院,以秋水山庄的阔气,老庄主敢安排客燃在这里养伤,难道就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傅淮通虽有一阵疑惑的神情,可是心中却又明白了什么似的。
“既然你肯相信老夫,老夫尽力就是。呵呵。”陆怀恩心中暗叹这个老头子果然不简单,但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铮铮铮。”
一声琴声打断了陆怀恩和傅淮通的谈话,他们遁声望去却是发现原来这琴声乃是从他身后潇客燃房间传出的。
陆志德还在为自己女儿的事担忧,此时听到琴声一惊之下心想是谁在潇客燃房里弹琴惊扰他歇息,又一回神想起适才纪小可抱着古琴入房,此时除了她在弹琴却还能有谁呢?
他心中暗暗骂道:“练武之人最忌分心旁领,否则外魔侵扰最易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暴毙当场,只有心无旁骛一心领会其中要旨方是上策,此时潇客燃身受重伤,虽然昏迷不醒,可是纪小可不懂得在此时惊扰他将养会叫他伤势难复的吗?”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愤懑,上前就要跟纪小可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