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果然派人挨家挨户的搜寻蔡彩的踪迹,整个武陵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现在已是酉时,外面依旧灯火通明,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还孩啼声。
可院子里却是十分安静。
伊格暂时还不会想到他们的距离紧紧是几道墙壁而已。
蔡彩坐在桌子前,脑海里还在筹谋如何将他们营救出来。
按照伊格那种狠毒的性格,如果找不到她,应该会使出特别的方法逼自己就范。
门突然被推开,张靖榕端着盆哼哧哼哧的走了进来。
蔡彩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他。
“这里没法洗澡,至少泡泡脚吧。”
“我不会原谅你的。道歉也没用。”
“我不是来道歉的。”张靖榕蹲下身子,扯住蔡彩的脚。
“我不洗!”蔡彩有些蛮横地说道:“你干嘛要理我这个害人精。我会害死你的。”
“一码归一码。被你害死我心甘情愿。但我说的没错。的确大大小小的坎儿都被你跨过去了,那又如何?就能够有恃无恐吗!即使不顾及我的心情,也该为关起来的珠儿,杨馨他们考虑啊!”
“伊格不是没有发现我们吗!”
张靖榕强行将蔡彩的鞋子脱掉,伸手拉她的袜子。
“你瞧瞧,连脚都是冰冷的,你怎么照顾好自己。”说这,将她的脚轻轻放到膝盖上揉了揉。
“这是两码事。”
“伊格今天的确没有发现我们。那明天呢,后天呢。如果他杀鸡儆猴,用卑鄙的手段逼你就范。你会如何?你宁愿抛下我,抛下孩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事。”
“别说的我好像很亏待你似的。”
蔡彩哼了哼,却默认了张靖榕的话。这件事情的确要经过慎重考虑才能行事。
张靖榕小心的将蔡彩泡的红通通的脚穿上袜子,又转身去帮她铺被子。
“我倒是有个主意,虽然是冒险了些。却是最保守的方法。”
“你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封以霖再有本事也不能让一只猪变成一头聪明的猪。”
“无论里用什么方法,得到伊格手上的虎符。就能号令夷狄的兵马。巴鲁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受制于伊格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客为主。
“在此之前。我们的确还要得到巴鲁的帮助。只有他才能够阻止伊格做出更佳过分的行为。阿彩,如果我无法阻止你,那我们就来一个君子约定,以三天为限。若三天内我们能够和巴鲁冰释前嫌,你我就留在这,伺机偷取虎符。但我申明,我去偷。如若三天后我们无法靠近他们,咱们就再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条路给我们走。”
“我从不是君子。”
“那我也只有做无赖了。”
“我承认,你的主意很好。是我小看你了,我道歉。”蔡彩转过身去,说的十分诚恳。
“你我之间。不应说这些。”
“张靖榕,你为什么躺在我的被子里。快出来啊!”蔡彩夸张的嚷道。
“帮你热被子啊!你睡进来不冷吗。”
“你给我出去!”
第二日一早,环儿便抱着看笑话的心情去找张靖榕。
人高马大的吗。却依旧是个小孩子心性。
“听说你昨天被彩姐姐从被窝里赶出来了。哎呀,彩姐姐都怀孕了,你多少应该收敛些才对。”
“臭小子,谁教你的。”
“喜叔亲眼看见你从彩姐姐房间里狼狈不堪的跑出来,还没穿鞋。更重要的是彩姐姐还在里面破口大骂。”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环儿坏笑着耸耸眉毛“我姐可从没有将姐夫赶出过房间。不过我那姐夫也腻人的很,他们的屋子里啊。几乎”
“环儿,你是不是找死啊!”蔡彩忽然手拿扫帚踹门而入。咬牙切齿的瞪着环儿“这些歪门邪道都和谁学的。”
“彩姐姐,我错了。”环儿扑通跪倒地上“是靖榕哥非要告诉我的。”
“张靖榕!”
“怎么他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啊!我不是那种人。”
“总之统统都要挨揍,一个都跑不掉。”
“姨奶奶,舅老爷,大事不妙啊!”喜叔忽然跌跌撞撞的从门外跑进来“城门贴了告示,说是要将老爷夫人一干人等统统杀掉啊!”
“无耻!”蔡彩气的上下牙齿直打哆嗦“伊格,你这个混蛋。”
“行了,就算气死你他也不会少一根汗毛。喜叔,你可曾打探到他到底抓了多少人?”
“老爷和夫人关在东厢房,巴鲁关在西厢房,和巴鲁关在一起的还有孙家二少爷和少夫人。”
“是封以霖和杨馨。”蔡彩好似舒了口气“看来伊格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关系。喜叔,我们能不能想法子接近他们,哪怕不说话,只是送顿饭也好。”
“应该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