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如果你们是来刺杀我巴鲁大人的那该怎么办。”
“放你的屁。老子用得着刺杀吗!”
蔡彩摆了摆手,低声道:“我们和巴鲁是朋友。他的弟弟巴图还送过我们一只狗。只叹现在不比当初,思萝王子一死,大人便散了。”
“都怪那个见贱女人,若不是她害死了思萝王子,我们现在也不会这样。”
“你说谁是”张靖榕话音未落,被踩蔡彩狠狠掐了一下。
“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别等伊格来了看我们的笑话。”蔡彩有条不紊地说道:“即使思萝王子不在了,我们依然是夷狄最好的部队。”
见他话语之间流露出对思萝之死的气愤,看来他应该是巴鲁这边的。
既然和巴鲁是一伙。自然看不上图瓦西和伊格。
“原来是自己人啊。”士兵们忽然松了口气“看你们拿伊格耀武扬威的,只想搓搓你们的锐气罢了。现在咱们也不占优势,他们朝廷的兵马在外面守着。这武陵府的府尹又死活不肯说出神医的下落,看来这下真的要被伊格他们看笑话了。”
“难道没有挨家挨户搜吗?或者杀一儆百?”蔡彩故意试探道。
“哎,巴鲁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更何况出门之前大王也说了,我们主要是带神医回去,还是少惹麻烦的好。屠城什么的未免有些残忍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想会会你们的巴鲁大人。”封以霖饶有兴趣地说道。
“又不是没见过,会什么啊!”杨馨咬牙切齿的踩了他一脚。
“行了。别站在这陪我们吹风了,快点进去。”士兵们十分友好的推开城门。
众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这么顺利。
城门开启,内外想通,一股冷风袭来,吹走了蔡彩头上的那顶帽子。
那是芙蓉花了好久的时间用兔毛编织而成。是蔡彩最喜欢的。
张靖榕左脚一踏,飞身而出,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将帽子一把抓住。
“可以啊!”夷狄的士兵不禁拍手称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蔡彩有些惊讶的看着张靖榕。
“难过的时候,在宫里无所事事,便请冷锋教我。有些事做也能让我的心情不那么糟糕。”张靖榕说的轻巧,将柔软的帽子攥在掌心。
近在眼前却又无法相见的那段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先戴起来吧。别着凉了。”
“哎!”
木塔托伸手去拦,却无法阻止张靖榕已经将帽子戴在蔡彩头上的事实。
只觉得那些夷狄士兵脸色一变,举着刀便冲了过来。
“快跑啊!”木塔托撒腿就跑。
当张靖榕一把抱住她逃跑的时候。蔡彩才依稀记起思萝曾经告诉过她,夷狄是不能给对方戴上帽子的。
武陵府十分萧条,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蔡彩他们甚至找不到藏身之所。
身后的夷狄士兵越聚越多。根本就是瓮中捉鳖。
“张靖榕,你还真是个白痴。”杨馨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啰嗦几句。
在刚刚逃跑的路上,木塔托也已经走散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人捉住。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按照原计划。你带阿彩从那边走。”
“不行!”蔡彩摇摇头“要走大家一起走。”
“你挺着大肚子,一定会拖累我们的。我还不想死,你快点走吧!”杨馨喘着粗气嚷道。
“杨馨。”
“听不到我说什么吗!难道想一起死在这。”封以霖有些不耐烦地嚷道“顾好应该保护的人,否则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靖榕一咬牙,抱着蔡彩向另一边逃去。
蔡彩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拖住敌人,可眼泪就是不自主地一个劲儿向外冒。还想故作坚强的蔡彩哭成了泪人。
“你干什么呀!”张靖榕轻轻捂住她的唇“封以霖那么有本事,一定会保护杨馨的。就算他们被抓了,我们也能将他们救出去。你再这么哭下去,大家都的玩完。”
蔡彩委屈的捂住鼻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靖榕。
“他们在这!”
一小波夷狄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又开始围追堵截。
对于这陌生的地方,想要逃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张靖榕和蔡彩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眼看要被那些夷狄人发现,张靖榕只得拐进一个死胡同,将蔡彩先藏起来。
无论如何,保护她要紧。
“你别离开我。”蔡彩紧紧攥着张靖榕的衣角。
阿彩。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声音不断逼近,他们俩就快被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巷子里的门突然打开,一双小手从里面伸出来使劲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