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还没咱们老头子有胆气,出兵夷狄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李大人依旧是说什么都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味儿。
“李大人,房大人,下官自然知道二位忠君爱国,一片丹心。可皇上如今得到民心所向,满朝文武又鼎力相助,此时咱们应将国库的银两都用来兴旺百业,若是花在与夷狄的纠缠不清上,是不是太浪费了。”方俊据理力争,丝毫不像平日文弱的样子。
“混账!”封棋突然发怒了,紧接着就是折子摔落的声音“这就是你们二人联合朝中大臣上书的原因?你们告诉朕,到底是不想朕出兵夷狄,还是不想朕娶蔡彩。”
“微臣不认识什么蔡彩。微臣只知道妻兄与妻嫂感情甚笃,微臣不想看见二人劳燕分飞。”
“冷锋,将方俊拉出去砍了!”
来真的?
站在门外的蔡彩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推门进去了。
“那个,大家都在啊!”
蔡彩手中还端着盅碗,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封棋还怒气冲冲的站在那,一看见蔡彩进来,表情倒是瞬间平静了。
“阿彩?”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蔡彩抱歉的笑了笑。
“是时候!”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李大人拉住她“您若是不来,俊儿的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为什么?”蔡彩明知故问。
“皇上要杀就杀,微臣绝无怨言!可微臣希望皇上能够迷途知返。”
“方俊!”房大人皱了皱眉头“不要得寸进尺!”
“老师!”
“还知道叫我一声就好!若是不听我的话。以后也别再与我往来。”
“其实方大人考虑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如今我们的确是国库空虚。即使派出士兵与夷狄抗衡,又如何供给粮草呢。”李大人拈须道:“哎,头疼!头疼啊!”
“我倒是想先问孔大人,如若排除国库空虚这一条。我们是否有出兵夷狄的必要?”
孔德昀一愣,有些费解的看着蔡彩。
“说白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和夷狄这一仗非打不可吗?”
“怕是和谈也于事无补。暂且不谈夷狄王怒火中烧,他的那几个王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皇上登位不久,若是一再退缩,只会让那些人以为我们懦弱无能,若是一举拿下,可保后十年无人来犯,综上所述。此战利大于弊。”
“方大人,你同意吗?”
方俊脸色有些发白,却轻轻点头。
“那就行了。银子的事情交给我和皇上,若筹不到钱便不出兵,若筹到了,便请各位替我杀了图瓦西那个混蛋!自私也好,谗言也罢,如若后世记载。便将罪过推倒我头上吧!”
“阿彩!”
“你就当真不顾以往的情义!”方俊终是忍不住问道。
“看到冰妍过得好,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如果真的为冰妍好。那么…”
“哎呀!”房大人和李大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个人拖住了方俊的胳膊,一个人捂住了他的嘴“年轻人,少说几句吧!”
“孔大人,夫人可好?”蔡彩对着一脸哀愁的孔德昀说道。
“谢谢关心!请张夫人好自为之。”
孔大人将张夫人三个字咬得极重,似是要将封棋气到吐血。
看着封棋一脸黑气的模样,蔡彩忽的笑了。
“做皇上也不容易啊!还得看这些人的脸色。”
若不是为你,何必受气。
“谢谢你!”
蔡彩浅浅一笑,递上盅碗。
“杨馨刚熬好的药,趁热。”
封棋有些受宠若惊,一下子倒是愣住了。
冷锋眼看此景,心里微微一叹,退下清场。
“阿彩!”
“就算我以前对你很糟糕,也不用都写在脸上吧!”
“没有,我只是…”
“为了要帮我报仇,你真得是千夫所指了。你仍是觉得,非得杀了图瓦西,我才能安心留下?”
“当然不是!或许,或许还因为我的身体。”
“倒还是吃力不讨好了!把药碗还给我,我可不想被你误会成别有用心。”
如果你逃到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怕,因为我可以将你找回来。可你的心在他那,我却怎么都找不回来。骄傲如我,纵使曾经以为可以掌控天下,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
“你要怎样才会觉得我不会离开?”
封棋沉默的将药碗轻轻放下。
蔡彩忽的伸出手解开外袍。
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在封棋眼前脱掉。
“或许我现在对于你没什么吸引力,不过这已经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