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注意到这数十名黄巾军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条蓝色布条。
部队跟着败兵向西一路直奔山坳而去,越行越是荒凉,喊杀声也渐渐小了,邓广不禁疑道:“尔等确定兄长被围在此,为何竟不见曹军啊?”
那数十名黄巾军兀自不理,反而脚下走得更快了,邓广喝道:“哪里去!”
话音刚落,忽然前方火光四起,为首一员小将喝道:“你爷爷曹仁在此,还不不快快束手就擒!”紧接着便是一阵箭雨。
邓广见中了伏兵,心先怯了,赶忙调头逃跑,一路上黄巾军死的死逃的逃,待重返大营时,只剩了不到五千人。
这时又一队黄巾军赶来,带队的渠长见到邓广,拜道:“前营丁申作乱,恳请邓渠帅赶往支援!”
邓广冷哼了一声道:“哼,丁申作乱?是不是我兄长被困在了前营,尔等将在前面带路引我前往啊?”
那渠长道:“确实如此,咦?原来等渠帅早便知晓了!”
邓广怒喝道:“知你老母,把这群反贼给我杀了!”
那渠长大惊,愕然道:“邓广你你竟然造反了!”手下黄巾军一下子也懵了,见邓广带着大军杀来,吓得四散奔逃,边跑边喊:
“邓广造反啦!”
“邓广和丁申是一路的!”
“邓广暗通曹军造反啦!”
前营的黄巾军大多识得这名渠长,见他被邓广追杀,更不知到底谁是反贼,一时混乱不堪,更有甚者直接带兵连夜便逃走了。
如此一来谣言四起,黄巾军全营大乱,互相攻伐,曹ca带着大队人马随后掩杀而至,乱斗至天亮,曹ca大获全胜,斩首两万,俘敌八千,黄巾军四散而溃,分别退守各县,由于不明形势,不敢出战。
邓义在司徒青及亲卫的护送下逃回富城,重新收拢残兵,短时间不敢进犯。
曹ca望着黄巾军数里的连营,心下唏嘘不已,谁能料想昨日双方还相持不下,如今只的功夫,十万黄巾贼便作鸟兽散,化整为零了,如今只需逐个击破,收复失地,再回兵与张邈夹击剩余的黄巾贼,那么兖州便大势已定了。
时至今日,他才真正轻松的吐了一口气,满眼的雄心壮志,他看到的不仅是这个兖州,更是整个中原,甚至是天下!
“报!”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满的道:“如今贼寇已败,还有何事竟如此惊慌?”
那信使满身泥水,身形消瘦,显然一路没少吃苦,他道:“禀主公在下奉命送信给陈留的张邈将军”
曹ca打断道:“可是孟卓那边战况吃紧?”
信使羞愧道:“禀主公陈留城被万余病患围得水泄不通,守城司马禁止任何人靠近城门,否则乱箭射杀,在下未能将信送达请主公责罚!”
曹ca本想发作,他看了一眼信使,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原也与你无干,你能尽快回禀此事已然不易,下去换件干爽的衣服,休息休息罢!”
“禀主公,在下有重要军情禀告!”李乾走了过来,脸色极为难看。
曹ca故作轻松道:“何事如此重要,竟要李将军亲自禀报?”
李乾低声道:“禀主公,黄巾军主力大约五十万已克定陶,前锋直逼菏泽,再往前便是东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