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整个兖州的芋艿都没了,难道这个人会变戏法,能‘弄’出芋艿不成?”
掌柜的见韩朗态度稍有缓和,心知这是立功赎罪的最佳时机,赶忙道:“此人也许还当真有这个能耐!前些日子,店里来了一位阔少,口味甚是挑剔,一下便尝出我们所用的芋艿是陈货”
韩朗不耐烦的道:“芋艿尚未产出,所用陈货也属正常,不用尝也猜得出来!赶紧说重点!”
掌柜吓得一缩脖,道:“是是是,据打听那阔少是南方的芋艿巨贾,我们倘若去找他相商,眼前之危或可解决!”
韩朗疑道:“怎么会有如此之巧的事?芋艿巨贾?这世间做什么生意起家的都有,但是芋艿巨贾,我倒尚属首次听说!这不会是赵腾的‘ji’计罢?”
管事道:“这个巨贾小人似乎也听鄄城县内的商户提过,据说此人放‘荡’不羁,出手阔绰,是个生面孔。赵腾自己的钱都捉襟见肘了,如今哪还能有钱雇人挥霍?而且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计策了,是真是假,东家不妨见见,到时一试便知!”
韩朗点了点头,吩咐掌柜的亲自去请曹杨,由于两家酒楼之隔了一条街,相距极近,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掌柜的便满面笑容的引着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哥走了进来。
韩朗赶忙起身,亲热的将曹杨拉到右边首位,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道:“在下韩朗,素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相貌非凡,必是大器之才啊!”
曹杨笑着回礼道:“在下曹杨,只不过跟着家父做些小本买卖,韩兄真是过誉了!”
韩朗亲切的道:“哎!在下略懂些相面识人之术,是以一见公子便知绝非等闲之辈,却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这次来鄄城县是游玩呢,还是做生意呢!”
曹杨早知韩朗会问,所以早编了一套说辞熟记与‘胸’,他不假思索的答道:“在下是扬州丹阳郡人,此番前来是前往邺城送些货物,途径此处,听闻洪福楼的年年丰裕味道极佳,是以来品鉴品鉴,顺便涨涨阅历,若非东家相邀,只怕在下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韩朗赶忙假装赔罪道:“哎呀呀,这掌柜办事当真糊涂!不过此番在下邀公子前来,却是有些事情想要讨教!”
“讨教不敢,愿闻其详!”
“在下的酒楼之所以能有点成绩,全赖那道名菜年年丰裕,但是在下对这道菜却依旧不很满意,因为所用的兖州芋艿口感较糯,却略乏绵滑,既然曹公子出身乃是芋艿巨贾之家,想必对芋艿的分部及特‘性’定然非常了解,是以在下冒昧请教,南方与北方的芋艿有何区别,还望不吝指点一二!”韩朗偷眼瞄着曹杨,倘若他有半分迟疑,或者支吾以对,那自然便是假冒的无疑。
曹杨身边的随从知曹杨根本不懂芋艿,甚至连扬州都没去过,如何能分清南北芋艿的差异了,心下不禁大为着急,却见曹杨猛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撂,猛的站了起来,吓得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