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忽然前方树林中一阵‘骚’‘乱’,然后从中奔出数十匹战马,随后是数百匹,最后战马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惊慌的嘶叫着,密密麻麻的向刘岱军冲了过来。
倘若从林中冲出的是数千名骑兵,刘岱倒也不惧,但此时冲出来的却是一匹匹染血的战马,就仿佛林中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吃掉了它们的主人,将它们赶了出来。
战马像‘潮’水冲到顽石一样,在步兵阵型面前绕了个弯,向两边分开跑了过去,就像特意在全体士兵面前,展示身上那淋漓的鲜血,看得士兵们不禁心中打鼓,手心出汗。
参军看到这一幕,心下凛然,低声向刘岱道:“主公,战马染血实是大凶之兆啊!”
刘岱也是看得心惊‘肉’跳,一股强烈的不详气息笼罩着部队,他故作镇定的大喊道:“大家不要惊慌,这是贼人的疑兵之计!传令各部保持阵型缓缓后撤!”
他声音甚小,只有中军附近亲卫能听得清楚,前沿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旗令官传令全军后撤,他们本就被这些不吉之兆吓得失了战意,如今又得到后退的指令,一个个初时还算缓慢,到后来竟越走越快,有的部队走得快了,和后面的部队挤在了一起;有的部队却在按照命令缓缓后撤,结果竟被落在了后面,整个半月阵型霎时‘乱’掉了,只剩下各自后退的士兵。
就在此时从东,南,北三个方向的树林中忽然出现了黄巾军的部队,他们一个个头戴黄巾,就似决堤的黄河之水,源源不断的从林中涌了出来,号角刚一吹响,紧接着便是一阵箭雨。
刘岱军的军心早就怯了,巴不得早点回到城内,此时见涌出数十倍于自己的敌军,更是军心涣散,借着撤兵的军令,争抢着后撤,早把保持阵容的军令抛在了脑后,不一会就变成了逃跑比赛,跑得慢的,少不了背后中箭,扑倒在地。
黄巾军趁势攻杀,刘岱军一触击溃,四散奔逃,只有中军千余人护着刘岱奋力搏杀,然而这区区千余人,在数万大军的碾压之下,就如一颗砂石,瞬间淹没在涛涛黄‘色’人海当中。
这一切鲍信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刘岱的败军直直向东‘门’本来,两边有黄巾军的四个方阵,早就等候在了东‘门’附近,却不攻击,料想是想趁败军入城时顺势攻入城内,如此廪丘立时便破。
鲍信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城‘门’无论如何是不能开的,但是只凭手下两千人又如何能守得住城池?他大骂刘岱愚蠢,但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败局已定。
无奈,他只得带着百余亲信,从西‘门’逃走,寻曹‘ca’去了。
败军逃到城下,却见无人开‘门’,眼前四面八方全是敌军,连主将都看不到了,立刻丢下兵刃,跪地投降。
守城军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何况主帅死的死逃的逃,自己自然没必要拼命,于是开‘门’投降。
就此,黄巾军只以五千老弱残兵为代价,便轻松拿下了廪丘城,城内存粮也如黄巾囊中,随着廪丘的失守,兖州大半土地已经易主,中原地带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