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不会少了你的酒钱!”
“是,是!”
小二躬身应到,又下楼取酒去了,过不多时,三只大海碗,一坛新酒摆在了桌上,小二为大家满上,这刺鼻的高粱酒一落入碗中,段誉就皱紧了眉头,他不是不会喝,可平时都是和文人雅士喝上几杯小酒,哪里见过这般粗狂的饮酒方式?
乔峰却不管他,举碗笑道:
“咱们先来个十碗不过岗如何?”
张虎恩笑道:
“正是!”
说罢也举起酒来,两人拿眼瞅着段誉,眼中尽是调戏之色,段誉无奈地举起海碗,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儿酒后失态。还请大师和兄台莫怪!”
说完咕噜咕噜地便喝了下去,张虎恩一笑,与乔峰碰了一下海碗。大口喝下。乔峰一饮而尽,喝酒如喝水一般。连干三碗,张虎恩和段誉跟着干了三碗,却见段誉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什么都没吃呢,这就一斤酒下肚了,看着段誉强撑着把左手偷偷地放在了身下,张虎恩就笑道:
“来来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洒家再敬兄台三碗!”
“哦,你可真的是和尚?”
“如假包换。”
乔峰觉得有趣,这么豪爽的和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见他束发想来必是个还俗的和尚,不由的心生好感,要知道他也算是少林出生,对和尚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意。
三人又是三碗下肚,却见段誉越喝越精神。乔峰笑道:
“本以为公子你酒量一般,没想到却也是海量,好。乔峰今日遇到两位难得的酒友,当浮人生一大白。”
十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小二站在一旁端着酒坛都看傻了,就算是喝水也该喝饱了吧,哪里能这样死命朝肚子里灌酒的?张虎恩一拍桌,道:
“不爽,还是不爽,你且去取三坛酒来,咱们自斟自饮!”
小二依言。不一会儿和两个帮佣扛着三坛酒上来,三人各取一坛。原本还在客气地互相慢饮,可喝道后面。张虎恩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一脱上衣里衬,光着膀子,抱起酒坛,一脚撑在长凳上,对乔峰说:
“乔兄,举坛对饮如何?”
“好!不知这位公子。。。。。。”
段誉脸都黑了,这不是要破了他的逼酒神功吗,不过见二人豪爽,他也喜欢这种氛围,连忙举起酒坛喊道:
“干!”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三坛酒就这样下肚,段誉落坐眼睛一番就趴在了桌上,乔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对面的张虎恩脸不红气不喘,心中大为佩服,正要再喝,却见楼下上来了两个乞丐,一人跛足,一人面目愁苦,两人朝着乔峰走来,乔峰告罪走了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声,待吩咐完毕后,他又回到了桌前,却见段誉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虽然混顿,但是却强撑着喊:
“再。。。。。。再来。。。。。。”
乔峰不是婆妈人,见段誉强撑着也要喝,他可是老酒豪,当然知道这种醉酒之人还要强撑的意思,一是爱面子,二是把酒友当成了朋友,心中不仅有些畅快,一拍段誉的肩膀说:
“有趣,两位今日陪我乔峰痛饮,也算是看得起我乔某人,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
三人你一坛、我一坛地喝了个旗鼓相当,只过了三盏茶功夫,地上摆满了十个酒坛,小二只说这是店中最后三坛了,除了段誉,张虎恩和乔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张虎恩扛起一坛酒,唱到: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乔峰这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真正的酒中知己,喝得高兴,喝得痛快,酒友如此,夫复何求?
三人只把松鹤楼的藏酒全部干完,乔峰摸出两锭银子就要付账,那边张虎恩可没有像段誉那样作弊,喝大了的张虎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拍桌直接将桌子给拍散了,吓得一旁的小二连忙往后退。
“干甚么,岂能让你付账,洒家喝酒,从来是我请别人喝,哪有你请我喝的。”
乔峰将银子放回身上,笑道:
“好好好,你且付账!”
张虎恩醉醺醺地摸出两锭银子,金刚指力印在了银子上,乔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金刚指力太熟悉了,他的恩师玄苦可是把这金刚指力玩的最溜的。
“敢问大师,可是少林子弟?”
张虎恩付了银钱,坐在长凳上,拍腿笑道:
“不错!”
“不知你的授业恩师是?”
张虎恩挠耳道:
“你说的是哪一位?”
乔峰听得一脸黑线,还以为张虎恩那话呛他,于是道:
“好,咱们斗了一回酒,不如再比比脚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