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也不啰嗦,说:
“师侄小心了,贫僧少林缘根,也已一套罗汉拳指教于你。”
双方说的客气,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客气,小和尚一个黑虎攒心打了过来,身形不错,速度也不算慢,可在张虎恩那身经百战的战斗意识前,就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他微微朝后一错,就躲过了缘根看似凶猛的一招,同时推窗寻月轻飘飘地一拍缘根背部,缘根就朝前扑去。
缘根好不容易控制住前倾的身形,额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个家伙力量怎么如此之大,比师傅的力量还大?当下收起放水的心思,转身道:
“刚才贫僧有意试探你,现在,贫僧将拿出十成功力,心诚师侄你可要万分小心了!”
见缘根重新摆出起手式,身体的紧绷程度直接提高了一个档次,张虎恩装作收起轻松之意,全神灌注地应对缘根接下来的攻击。
缘根的速度真的不咋的,不过张虎恩投鼠忌器,不敢再一级监控系统下表现得太过轻松,于是被缘根缠上,两人噼噼啪啪地见招拆招,在三十六招后,缘根一下子使出了韦陀掌中的恒河入海,张虎恩猝不及防眼睛圆瞪,好哇,这个和尚使诈,当下也不客气,鹰爪翻子中的拔翅横飞朝着缘根的双臂抓去,凭着他过人一等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缘根扒拉地横飞出去,他见缘根灰头土脸地落在地上,甩了甩指甲里的布条和肉丝,习惯性地合十道:
“师叔,多有得罪,还请。。。。。。”
“你竟敢偷学鹰爪功!”
缘根被摔的不算重,只不过双手小臂上被抓出了十道血口子,他尖叫一声,撞开禅门朝着房舍后方跑去,边跑边喊:
“师傅,心证犯戒,偷学大力鹰爪功!”
他这一喊让张虎恩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出房舍,几个跨步就追上了缘根,正待伸手拿住他的肩膀之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
“休伤我徒!”
一个中年和尚打横出来,使得竟然也是鹰爪功,张虎恩和他拆招十招,发现这人的鹰爪功比不上他的凌厉,本有心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可站在十米开外的一些白发老和尚让他打消了主意,和那和尚拼了十三招,张虎恩装作不敌,被那中年和尚一爪抓在肩头,那和尚正要继续攻击,旁边的老和尚群众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开口道:
“止清,住手!”
止清和尚抓住张虎恩的肩膀不动,张虎恩咬着牙忍受着他的鹰爪劲力,脸上做痛苦状,那止清和尚还不撒手,头也不回地喊:
“方丈,此人偷学我少林大力鹰爪功,依律。。。。。。”
“止清,怎么和方丈说话呢?”
另一个中年和尚走过来,一手搭在止清的手上,止清连忙松开张虎恩,退到一旁合十道歉。方证大师闭目不言,现在少林的辈分太乱,他这个小字辈方丈若真要排起来,根本压不住玄、慧、虚、止、缘的僧侣,尽管他们的武艺不行,佛法粗疏,但是字辈就是字辈,哪怕方证大师能够一个打一千个,也不能太过于用方丈的地位去压服他们。
“心证练的不是少林鹰爪功,应该是未剃度前在俗世中学到的旁门鹰爪吧?”
那个止清的师父慧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们都不是瞎子,明眼都看出张虎恩的鹰爪翻子可比少林鹰爪功要老练和狠毒多了,却不顾事实刻意把鹰爪翻子说成旁门,让方证大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维护少林颜面,这样说也算对。
张虎恩在一众和尚面前只能捏着鼻子认怂,方证走到他的面前,慈眉善目地说:
“随我来。”
还没走出半步,就被几个玄字辈的老家伙挡住了去路,玄寂大师行礼道:
“如此良才,就不劳方丈费心了,我们般若堂会细心教导他的。”
另一旁的玄苦大师也出手抢人道:
“历来僧徒当先入罗汉堂,师弟你为何逾制?”
“心性未定,何来逾制一说,我观心证红尘未尽,烦恼未除,当入我达摩院先研佛法。”
玄寂和玄苦拿眼一横,你个空字辈的小辈也敢出来抢人,真的不把我们玄字辈的前辈放在眼里吗?方证大师只觉得心力交瘁,我是方丈啊,虽然辈分最小,但你们也不能把我这个方丈的权威全然不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