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飞天了,遁地了?”王振很恼火。
“据让推测,应该是早先一步出紫荆关了!”高让道。
“那查到没有?”
“正在查!”高让额头冒汗道。
“去,去,给老夫盯紧一点儿。”王振一挥手,将高让轰了出去。
“唐童!”
“属下在,东翁何事?”
“你,悄悄的去一趟会同馆,见一个人……”王振将唐童召到跟前耳语道。
“东翁,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姓孟的小子不死,老夫不安心,后宫的那位也不安心,你不懂吗?”王振瞪眼道。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唐童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去吧,这件事不可对第三人提起,否则,就连老夫也保不了你!”王振提醒一声。
唐童答应一声。麻利儿的从王振的值房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拿着司礼监的进出宫门的腰牌出宫去了。
“唐童去了会同馆?”
很快这条消息就就通过舆情司在宫中的暗线传到了赛霄宇的耳中。
孟岩不在,锦衣卫南衙交给赛霄宇坐镇。她不得不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处理南衙的事务上来。
“头儿,这个时候唐童突然去会同馆,有些诡异呀?”
“王振,别忘我抓到你勾结外敌的证据!”赛霄宇眼中寒光一闪,狠狠的说道。
“头儿,不好了,我们在城西的信鸽站被东厂的人给端了!”
“什么?”
赛霄宇一惊,东厂被锦衣卫打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亮了一下獠牙。
而且一出手就击中了他们的要害!
“信鸽呢?”
“让东厂一把火全都烧死了!”
“混蛋!”赛霄宇气的柳眉倒竖,银牙都快咬碎了,信鸽站没了重建就是了,可信鸽没了,还的重新训练,而且训练信鸽不是那么容易,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
还好的是,那只是单纯的信鸽站,是消息的传递和接受的地点,而她跟孟岩的通信都是用密码写的。外人就算拿到了,也不知道起内容。
不过,东厂既然袭击了信鸽站。这套密码系统恐怕也是瞒不住了,东厂肯定破解不了,但是其价值还是看的出来的。
到时候,只要在皇帝更前提一下,皇帝要求锦衣卫交出这套密码通信系统,那锦衣卫还真没办法拒绝。
怎么办呢?一旦东厂获得这个密码通讯系统,那么他们信息保密能力就会获得成倍增加,到时候,想截获对方的通信就难了。
“石头说过。这套密码通讯系统在军事上用途会很大,迟早是要交给朝廷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郭怒听了赛霄宇的报告,也很惊讶。
“石头早就有准备?”
“这套密码通讯系统是石头搞出来的。可要掌握它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你是清楚的,既然暴露了,我们不能让王振拿过去邀功,再倒逼我们把东西拿出来。”郭怒道。
“主动交上去?”
“对,主动上交,这样还能博得皇上的信任,这不也是大功一件?”郭怒道。
“可怎么解释我们锦衣卫已经在使用却不上报的事实呢?”
“很好解释,石头说了,这套系统是他弄出来的,可好不好用,能不能用,总要先测试一下,实际ca作才行,总不能异想天开,用都没用过就上报吧,那要是不行,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郭怒笑道。
“也对,可我们什么时候上呈皇上呢?”
“明天吧,王振反应没那么快的。”郭怒道。
“东厂搞掉我们的信鸽站,我们跟石头之间的联络就不那么顺畅了。”
“接下来就只能靠石头自己了,我们这边的消息到了他手中恐怕都滞后了。”郭怒叹了一口气。
“舆情司的情报传递系统还在,只是效率肯定比不上飞鸽传信来得快。”赛霄宇道。
“尽力吧,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东厂敢扫我们锦衣卫的场子,那就等着被报复吧。”郭怒道。
“大人,这个时候,您不会是想搅局吧?”
“有什么不可以,他们算计老子女婿,老子也得找点儿事做做不是吗?”郭怒道,“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成病猫了。”
“分散东厂的注意力,让他兼顾不暇,这倒是个搅局的好办法。”赛霄宇眼前一亮,“可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石头不在京中,有些人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郭怒嘿嘿一笑。
当晚,郭嵩因为宿嫖不给钱,报官被抓,下了锦衣卫诏狱。
因为郭嵩有官身,朝廷有规定,官员是不得嫖娼,抓到了,不但官帽子要撸掉,还终身不在录用。
郭嵩是郭敬的侄子,很显然,锦衣卫这一击是对东厂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