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请到了方俊鹤再说。”郭怒道。
“你们要抓方俊鹤?”赛霄宇也被郭怒召了过来,只是他比傅啸尘晚了一会儿。
“你知道这个人?”
“这个人一直都是我舆情司重点监控对象,如果我们要抓这个人,不明着来的话,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他。”赛霄宇道。
“什么地方?”傅啸尘追问一句。
“吉祥赌坊。”
“方俊鹤好赌?”
“此人不但好赌,而且好色,吉祥赌坊幕后的老板正是郭敬,他在里面有没有份就不知道了。”赛霄宇道,“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吉祥赌坊。”
“好,我现在就带人去!”
“傅大人,你如果大张旗鼓的去,万一惊动了对方,跑了,就麻烦了。”
“那依你的意思?”
“诱捕。最好是不要让郭敬那边知道消息,然后,郭大人再去堵门。这样郭敬想把人转移都来不及。”赛霄宇建议道。
“那就这么定了,啸尘那边一动手。我这边就带人去找郭敬要人,我们分头行动!”郭怒道。
“好!”
孟岩抓了赵烈,这可是在易州官场上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一个过境的钦差,居然抓了当地的官员,完全不顾官场上的规矩做事,这钦差太生猛了。
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打破官场上的潜规则吗,会被御史言官参劾的。这是越权。
不过,消息传到京城,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居然集体失声了,没有人上折子参劾。
原因居然是被孟岩的“官场屠夫”的名声给吓住了,这家伙,凡是跟他作对的官,都没有好下场。
“王先生,这孟爱卿到什么地方了?”
“听说到了易县!”
“易县,那不是汤溁畏罪自杀的那个县?”朱祁镇记性还是不错的,这件案子影响很大。
“是!”
“有什么消息没有?”
“老奴只听说孟大人一行甩开钦差仪仗。走明月峡,遭遇明月谷的匪寇袭击。”
“可曾有伤亡?”
“消息说,孟大人率部下奋勇杀贼。不但击溃贼寇,还乘胜追击,剿灭了这股为祸一方的山贼!”
“好,孟爱卿做得好!”朱祁镇拍案叫好道。
“主子,孟大人是前往大同查案的,这剿灭山贼是当地官府的事情?”
“王先生此言差矣,这山贼又不是孟爱卿主动去剿灭的,是他们不开眼,惹上孟爱卿。以孟爱卿嫉恶如仇的脾气,顺手拔出这个毒瘤。那有什么不对的?”
“老奴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本末倒置了?”
“嗯。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朕相信孟爱卿分得清楚主次的。”朱祁镇挥手道。
“启禀圣上,易县急报!”
“何事居然来惊扰圣驾?”王振喝问一声。
“是关于钦差大同巡察使孟大人的。”跪伏在地上的太监小心翼翼的道。
“哦,什么事儿,起来说话!”朱祁镇闻言,抬起头吩咐一声。
“启禀圣上,孟大人抓了易州知州赵烈,还派人抄了他的家。”那太监禀告道。
“什么,孟爱卿抓了易州知州,这是为何?”
“消息上说,易州知州赵烈在汤溁畏罪自杀案中有牵连,涉嫌威胁收买知情人,以及诬陷易县县令马蔚然,使其被吏部停职待参。”
“原来是这样!”
“报,钦差大同巡察使孟岩孟大人的折子到了!”
“说曹ca,曹ca就到了,呈上来!”朱祁镇大手一挥。
这是皇帝给孟岩的专奏的权力,可以不经过通政司、内阁和司礼监直接呈送皇帝,一般只有在外领军作战的将领才会有这样的权力,而且即便赋予了,能不能不从司礼监过手,那就未可知了。
不过孟岩的折子是绝对不可能从司礼监过手的。
“孟爱卿在给朕的折子中说了,这个易州知州赵烈曾许诺易县县令,只要他在汤溁畏罪自杀作证,就可以给他运作到南方当一个知府,这个易县县令马蔚然不同意,结果就被他参了一本,丢官停职,而且汤溁畏罪自杀疑点颇多,死因蹊跷,孟爱卿勘验现场,结合验尸结果,推断汤溁之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朱祁镇道。
“他杀?”
“他杀也就是可能是谋杀!”
“谋杀,这不太可能吧,汤溁都下了大狱,一旦罪名坐实,开刀问斩不过是时间问题,谁会谋杀一个死囚犯呢?”王振心中一跳,但还是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明知故问道。
“孟爱卿已经行文锦衣卫,提调相关人等前往质询。”朱祁镇道。
提调,这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抓人。
王振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郭敬有麻烦了,要真是他下手做的,被孟岩抓到证据,可就不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