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必受官司缠身云云。
好死不死的,接电话的时候海兰正在旁边腻歪,杨平和易阳的对话听了个一知半解。
晚饭的时候海兰追问这事儿,杨平就大概解释了一下,廖妈和傅瑾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现在杨平也不差这点儿钱,还是去一趟的好。
海兰半信半疑,最后拍板,明天杨平先送爸妈和臭宝坐飞机,然后直接去一趟宁城,反正也不远,三百公里,礼拜一晚上就能回来。
杨平是乐得躲清闲,那就去一趟。
晚上海兰要跟臭宝睡,杨平在婴儿床边的沙发上一窝,给小妹枕头边放一个沉香观音挂件,翻看一会儿短信,进入梦乡。
半夜还得起来好几次,抱小妹去吃奶,换尿布,反正杨平精力旺盛,甘之如饴。
杨成瑞傅瑾和臭宝是第二天下午走的,杨平没开侯斌的车,难得放松,他打车把爸妈儿子送去机场,然后去虹桥坐高铁。
现在杨平终于脱离了高大上的贵族生活,回归到老百姓堆里,踏实多了。
他一身纯棉运动服,背个机动鞍袋,旁边插个战术水瓶,和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
出了宁城站,杨平站在玄武湖边给易阳打了个电话,没多大一会儿,就看易阳骑着一辆蓝色大排cf650轰地开过来,干净利落地停在路边。
杨平把烟头扔进果皮箱,走过去:“这车漂亮啊,新款?你不带头盔?”
易阳理理头发,拉风地笑笑:“又不拉长途,戴什么头盔,我朋友的,怎么样?”
杨平竖个大拇指:“我们去哪儿?”
“去我挂单的地方。”易阳等杨平坐好,轰把油门,cf650猛地窜了出去。
易阳的道观在宁城最繁华的古街,紧邻秦淮河。他把摩托车直接从一个斑驳的侧门开了进去。
下了摩托车,杨平环顾古香古色新建成的道观,这座道观倒是气势恢宏,香火旺盛,只是没多少底蕴,整座道观的古迹就是易阳带杨平进去净室外的一块石壁。
这座石壁上面斑斑驳驳,原来大概是碑石,被保护起来,砌在新墙里。
进了净室,易阳招呼杨平坐在一张棋台前,拿来瓶矿泉水:“喝点儿水,先歇歇。”说完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
杨平不着急,盘盘手里的小憩把件,笑起来:“这里古香古色,应该品茗论道,喝矿泉水太煞风景了。”
易阳有些热,脱掉外套,里面光是一件莫代尔的二指背心,露出满身的道符纹身。
“那都是装样子的,俗得很,”易阳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小罗盘,十厘米大小,非金非木,棕红剔透,很精致。他把罗盘放在桌上,罗盘中间小小的指针忽忽悠悠转过来对这杨平,“杨先生,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杨哥了。在飞机上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这只犀角罗盘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我也是从小戴在身上,遇到异象就会做出警示。”
杨平伸手拿起矿泉水,打开喝一口:“哦,然后呢?”
易阳从棋台下面拿出盒烟,让给杨平一根,自己也点上:“当初咱们碰见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你有些元神涣散,有官杀制身之罩,神奇的很,我的罗盘也有了警示,这就不简单了,没有大异象这个罗盘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既然认识我师兄和我徒弟,那就不是外人,我有什么说什么。”
“我观你三停,你应该是闲云野鹤之人,但观你眼角又和官家息息相关,观你悬胆应该是极端惧内,观你上下关又有齐人之福,这都不靠谱啊。”
“稍有不慎必定官司缠身,重则有牢狱之灾。杨哥,你给说说,最近都有什么事儿?我也好给你支个招,化解化解。”
杨平乐了,自己这一年多走的尽是剑走偏锋的路子,别说那些国宝级别的物件儿了,就是结好几次婚的事,也是让人一告一个准儿啊。
嗯,这小子还真有些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