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乎不忍直视。
江朝戈感到身体阵阵发热,脑中不断有浮光掠影,搅得他一团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
“不……不可能……”炙玄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神已由惊恐转为绝望,灿金色的眼眸好像被浇灭了火焰般,显得那么地黯淡与阴沉,他无法相信他感知到的,无法相信!
“原来共工在这里。”衔云冷哼一声,“倒也有趣。”
“不可能!”炙玄狂吼一声,双目竟是由金变为一片赤红,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声音沙哑得好像被人刺穿了声道,充满了令人怮心地痛苦。
江朝戈被不堪各种声音和画面的纷扰,发出难受地呻-吟,他那颗刚刚被刺穿而停止跳动地心脏,竟再次活了起来,他无力地在地上翻滚,含糊地叫着炙玄的名字,可炙玄此时已经听不见了。
炙玄跟疯了一样反复说着“不可能”,表情绝望不已,他一把抓起炙玄刀,对着江朝戈无意义地大吼一声,却无法再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在场所有人都在注目着江朝戈的觉醒,有人好奇、有人不屑、有人担忧,却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裹着一团白光,不断地释放着属于大巫祖共工地魂力与巫力,看着炙玄状似疯狂地痛苦。
江朝戈睁开了眼睛,搜索着炙玄的身影,却看到炙玄手握黑金火焰长刀,刀锋正对着他,眼中燃烧着赤红地火焰,惊怒交加。
江朝戈手伸到背后,一把抽出了那匕首,胸口的伤在自动愈合着,可对上炙玄的眼神,他还是疼得全身发抖,他哑声道:“炙玄……”
炙玄脸庞扭曲,颤声道:“你、是、共、工。”
“我不是……”江朝戈摇头,“我是江朝戈。”
“你是共工!”炙玄的声音尖刻得直刺人心脏,“你是共工,你是共工!你利用我,你计划好了一切,然后变成这副样子接近我,利用我,这都是你的阴谋,你是共工!”
“我不是共工。”江朝戈无力地反驳着,每一次呼吸间就好像有把刀在划过心脏,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我不是……”
炙玄大吼一声,将长刀恶狠狠地刺入了帝江雕像:“共工——”
江朝戈心生恐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白光散去后,他所有伤口都不治自愈,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并且充斥着他难以想象地浑厚地魂力,可他却觉得末日已然降临,他颤声道:“炙玄,我们讨论过的,我是江朝戈,永远都是,你不相信我吗?”
“你早就知道了。”炙玄咬牙切齿,“你早就知道刘擎不是共工,你才是,你却一直瞒着我,你把我当傻子!你把我的角制成你的专属魂兵器,召唤我后又让我误以为你是我的雌兽,再没有哪个大巫祖能比你更好地ca控异兽了,他们只是ca控异兽的身体,你却妄图ca控我的心,共工,你比当年还要恶毒千万倍!”
江朝戈哑声道:“我没有!共工做的事与我何干!”
衔云冷笑道:“炙玄,你倒是难得聪明一把。将我们制成他们的专属魂兵器,就是最后活着的五个大巫祖想出来的,其中便有共工。他杀了你、砍下你的角,还嫌那羞辱不够,要将你做成他的傀儡,听凭他指挥,不过,他应该是没料到你会对他用情吧,这对他来说,可算是意外收获。”
衔云一番真真假假地言论,将炙玄刺激得几近发疯,他身体燃烧起熊熊火焰,那火焰让相隔几米之外的江朝戈都感觉到了被灼烤地疼痛,他甚至不敢靠近炙玄一步,他所有的伶牙俐齿、狡猾善辩,都在这一刻失效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共工,而共工,当年是不是真的打算这样羞辱、利用炙玄。
刘擎哈哈大笑道:“何止如此。万年之前,共工为一己之私,引洪水至人间,杀生无数,若不是我及时阻止,恐怕人间就要变作一片汪洋,正是因为他,天地之元才会出现在人间!他一手酿成大错,又引发异兽混战,若不是他,今天所有的一切,本不该发生!”
饮川厉声道:“够了,这些话,留到共工出现的时候再说,他现在只是个人类!”
江朝戈感到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在说什么?炙玄在说什么,刘擎又在说什么?为什么是他的错?他妈的,他只是个二十六岁的人类,他做错什么了?帝江怪他,炙玄怪他,所有人都怪他?!为什么一切都成了他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主角,谁更苦逼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