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轨之事,所以严禁各种食盐直接送往京城。都是顺着洛水先汇集到洛阳附近各大码头,然后京城的盐行也不准私自收购食盐,必须到洛阳去采买食盐,凭着采买盐引才能运回京城。剩下的就好说了,
救她的那艘船不是贩运井盐的而是贩运生丝的,而且这贩运生丝的货主在京城有间绸缎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京城某个绸缎庄的老板到蜀州一带采买生丝,从京城到蜀州的河运路线应该这样走:
从京城洛水码头上船然后转道淮河,从淮河往南经过京杭大运河,然后进入蜀江这才来到蜀州,你说的黑虎峰下面的河水应该是蜀江的支流。在河中行船的时候,搭救了蓝梧桐,并且蓝梧桐在人家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至于那卖刀人则是绸缎庄的下人,免不了在采办货物的时候替主人家跑腿打杂,后来不知为何,蓝梧桐的双刀落到他手里,绸缎庄自然是经常到蜀州采办生丝,所以那卖刀人便趁货船在淮河航行经过河南府的时候找个机会悄悄下船,
卖了这对双刀。你看这里距离河南府才几十里路,他为什么不到河南府去卖个好价钱,偏偏在这镇子上就卖了?那是因为此地向南五里便是码头,想必当时货船就停在那里,那卖刀人才匆匆下船来到镇子上把刀卖了。”
李重远倒吸口冷气,心中佩服不已,只有那么一点蛛丝马迹,竟被郝丽分析出这么多的线索,还进一步将线索锁定在这样小的范围内。真是不愧“神捕郝四娘”的名头!
郝丽得意地笑道:“呵呵呵,你以为当捕头是这么容易的啊,当捕头不但要能打还要能查案,这样才能不放过一个坏人又不冤枉一个好人。”说话间不其然想到了如今已经分手的王洪信,心情黯淡下来。
李重远自然不能体会她的心情,如今他满脑子都是蓝梧桐,他急切道:“那货船必是时常在码头停靠休息,咱们到码头去问问可好?”
郝丽道:“如今才五月份,不是收购生丝的季节,便是找到那货船,船上的货主也不是绸缎庄的人,你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件事不急,京城有能力自己去蜀州采办生丝的绸缎庄不过家,我们回到京城挨个打听就是了。”
李重远哪里肯听!拉着郝丽等人非要跑到码头去问,等他们来到码头,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船?李重远垂头丧气的不做声。郝丽见附近有间客栈,心想此间客栈就在码头旁边,若是能在此居住几日,等有船过来让他问问也好,便去客栈询问,那客栈老板笑道:“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起啦!
如今这客栈已经被人包下了。”郝丽奇道:“咦?如今并不是航运繁忙的时候,怎么会有人包下客栈?”那老板道:“小姐有所不知,听那包客栈的大爷说,那个什么崆峒派的掌门要结婚,江湖上豪杰、
还有巨商大贾订购了大批的蜀锦要去送礼道喜装饰婚房,还有不少绸缎要做新衣服等等,反正船上的宝贝多着呢!委托他们船行送到洛阳,为了预防万一他们还请了镖局的人来押运,预计七日后要来这里落脚打尖儿,所以探路的就先把这里包下来,免得到时候无处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