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捆上,这些府兵别看不懂什么武功,但是常年抓捕人犯,这绑人的本事极是地道,他们被捆的丝毫动弹不得。
陈成名此时胆子也大了,上来狠踢了金六福一脚,喝道:“金六福!你这贼寇!安敢行刺本大人!还不从实招来!”金六福只是冷笑一声,闭上眼睛并不答话。
陈成名见状心头火起,喝道:“你不说话?哼哼,本官倒要看你是嘴硬还是骨头硬!本官有敕命刑讯,样样精彩,既然你有兴趣,本官就都要让你尝尝滋味!来啊!把这厮拉到刑房去,着实好生打着问!”
金六福一听说“着实好生打着问”脸色大变,他是宫廷大内出来的人,自然对这些行话捻熟的很,这刑讯逼供时,若是长官说“打着问”,那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眼看棍棍到肉,噼啪乱响打得热闹,
其实受刑的人根本就不疼;若是说“好生打着问”,那就是认认真真的用刑了,一阵棍子打过后,受刑的人就变得血肉模糊了;若是说“着实好生打着问”,那就是要下黑手要受刑之人的性命了,往往是刚把口供问出来,受刑之人就熬刑不过,死在刑房里。
金六福如今被点中穴道,丝毫挣扎不得,如何不怕?再去拷问胡鹏展,胡鹏展也只是说:“老子便是二十年前的夜叉胡鹏展。”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肯说话了。
过来几个府兵衙役,上前架起这两个人就往刑房里拖,一路上少不得拳脚伺候,刚走到门口,便听“当啷”一声,从金六福怀里掉出个物件。有衙役捡起来,交给陈成名。陈成名借着灯笼火把的光仔细一看,
原来是个长方形的铜牌,巴掌大小,上面篆刻着几个字“敕命御前宫禁行走”反过来则刻着“凤仪卫忠字八號”,登时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
他对宫禁禁卫略微知道一些,也耳闻过凤仪卫的名头,知道这忠字八号乃是在凤仪卫中排名极靠前的位置,也就说这金六福乃是后宫的要紧人物,说不定还是哪位娘娘的御前红人儿,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若不是在部下面前不敢失了威仪,只怕当场就要跪下谢罪了。
金六福见状,冷笑道:“陈大人,眼下又该如何啊?”不等陈成名反应过来,胡鹏展喝道:“还不赶紧放人!”
陈成名不敢怠慢,立即喝令府兵松绑。
“慢着!”郝丽伸手拦住。她刚才就在陈成名身边,心中恨极了陈成名见风使舵,“竟然要将他们放了?”
陈成名俯身在郝丽耳边低声道:“郝捕头,万万不可造次!这两个人是后宫来的,大有来头!”郝丽冷笑道:“陈大人你是怕了?信哥为了救你,几乎丢掉性命,你却只凭一个腰牌就要把杀人凶手给放了!
难道不怕我会行使巡检的职权到大理寺去告你吗!?”
陈成名绷不住面子,面色一沉,喝道:“郝捕头,王捕头身受重伤,我自会延请名医来救他,至于这两个人是抓还是放,这是本官的衙门,本官自会理会,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