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条枪没了。
常海决定,赶快去报告沙指导员。
会长牵着一头牛,向红柳村走来。街上有闲谈的人们,会长牵着牛,从村中走过。
群众议论纷纷:
会长家有骡子,又买牛,会长真有钱。
只要当了汉ji,马上就有钱。
那咱也去当汉奸。
你去呀,去呀。
咱想当汉ji,还没有门路呢。
你去问问会长,是怎么当汉ji的。
你干脆跟他干好了。
只要给我一头牛,我就跟他干。
那你赶快去呀,让会长把那头牛给你。说不定那头牛就是专门给你买的。
我还要想想,八路军游击队要收拾我怎么办?
会长当汉ji,也没见收拾他。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那你怎么不去?
我怕落骂名。你只要不怕落骂名,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当汉ji。
······
夜里,海龙家。
沙指导员说:“根据情报,会长确实叛变了,封了他一个城南区情报处处长、和平建连长。这下可好,让他背走了仅有的两条枪,搅得人心惶惶,我们要想办法除掉他,消除恶劣影响。”
赵殿魁说:“收拾他容易,可都是街坊邻居,这事······”
沙指导员说:“这事还真费脑筋。会长做了不少抗日工作,帮了不少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赵殿奎说:“我琢磨着,他还是想过安稳日子。鬼子来了以后,没有伤着他家里的人,对鬼子没有仇恨。他本来就胆小,没有抗日的决心,一吓唬,就动摇了。”
沙指导员说:“他现在还没有罪恶,又是老街坊,把他一枪打死,还真下不了狠手。”
常海说:“把他交给军事法庭,部队上不是有军事法庭吗?”
“有啊。可以审判他。不论怎么处理,都要先把他抓住。我再向上级汇报,研究了以后,看怎么处理。”
沙英说:“我们盯他好几天了,他不常回家,回家的时候,常常在傍黑的时候,手枪就别在腰带上,东瞧西望,生怕有人靠近,要害他似的。”
沙指导员说:“他肯定心虚,肯定害怕。当汉ji很不光彩,他也明白。敌人威胁他,他本来就胆小怕事,也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论怎么样,先摸清楚他回家的时间和路线,把他抓住再说。”
海龙说:“他回家不走大桥,走浮桥,然后走小道,偷偷摸摸回家。”
沙指导员说:“抓会长要一次成功,如果抓不住,他以后可能就住在城里,不回来了。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脑子,他如果做了敌人的暗探,咱们一时又看不出來,岂不更坏?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