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汽车向村里冲过来。
只有一辆汽车,后边没有鬼子,哎,这是怎么回事?车上怎么还坐着几个孩子,奇怪啊。打不打?汽车上拉的什么东西?看不清楚。
汽车冲进村,在秋嫂家门前停下来。
沙指导员跳下车,“孩子们,到家了,下来吧。秋嫂,秋嫂。”
秋嫂从后边跑过来,“来了,来了。还以为是鬼子的汽车呢,怎么这么大胆,敢开着汽车往根据地里闯。怎么是你?”
沙指导员说:“劫了鬼子四辆汽车,我开回来一辆。赶快卸车,卸车。都是白面,够吃一阵子的。”
民兵们急急忙忙地卸车。
沙指导员说:“秋嫂,孩子们都饿了,忙活了一夜,弄点面,擀点面条,给孩子们喝。
秋嫂答应着,看到海龙捂着耳朵,问道:”怎么啦?受伤啦?”
海龙说:“让小鬼子打的。”
沙英叫了一声:“大娘。”
秋嫂说:“这不是那个谁吗?头两天来过。”
沙指导员指着海龙说:“就是因为他,和金大蛋干上了。”
“快快快,我给你杀杀”,秋嫂说着,把海龙领到屋里,用棉花蘸了酒,给海龙擦耳朵,疼的海龙呲牙咧嘴。“就差这么一点,孩子,你就没命了。太玄乎了,了不得。”
沙指导员说:“这孩子傻大胆,太冒失,不让他往前跑,不听,非往前跑不可。”
秋嫂给海龙擦好了耳朵,就去擀面条,用的是刚刚缴获的敌人的白面。英子在厨房里烧水。
沙指导员斜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沙英他们几个,倒在院子里的柴禾窝里,也睡着了。海龙的耳朵用白酒擦了擦,也不用包扎,疼过了一阵,后来也睡了。
秋嫂盛了几碗面条,放在案板上。到院子里,想把沙英他们叫起来,见他们睡的很香,又不忍心叫醒他们。
案板上的面条凉了,他们还没睡醒。
等了许久,总算醒了。
喝着用敌人的白面擀面条,雪白的面条,喷喷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