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岗哨说：“你看这枪，美国造，国民党刚给的。”
万山虎：投降国民党了？
“只要有枪有钱，跟谁干不是干？你干娘说，关上寨门抗八路。正在审问八路，快看看去吧。这两个是谁？”
“我的朋友。”
“拿着红缨枪，是不是儿童团？是不是八路的探子？”
“我又不是八路，他们怎么会是八路的探子？”
围墙上，有人突然开枪射击。
万山虎问：“喂，为什么打枪？”
“看见有人路过就打，怕是八路。”
“和八路干上了？”
“是啊，你干娘领了南京的委任状，封了个师长。嫌官小。”
“没封你个狗屁官当当？”
“我现在就是排长，连我才三个兵。”
“你这样的瞎包货都能当排长，我最起码也要当个营长。你跟我干吧，我封你个连长。”
“我当营长，你跟我当个跑腿的还差不多。”
“我干娘现在就是司令，我现在就是参谋长，让你给我牵马怎么样？”
“你滚蛋吧，你给我端尿壶还差不多。给我颗烟吸。给我颗烟吸。”
“都给我要烟吸，我哪里有那么多烟？你不会自己买？”
“我给你提供情报，你到八路那里去领赏。白给你磨牙？”
“我对俺干娘忠心耿耿。”
“你拉倒吧，谁不知道你吃黑红两面。”
“你那是放屁。接着。”
万山虎扔给岗哨乙一颗烟，对沙英、海龙一招手，三个人进了寨子。
万山虎说：“进来以后，不要乱跑，这里不是红柳村。要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我们八路军的纪律。”
沙英说：“儿童团也有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
“我干娘是司令，我就是副司令。你两个是团长，要听我的。”
海龙说：“华婆子是土匪，你也是土匪，是坏蛋。”
“你才是坏蛋。我是老八路，给你说八回了。别管我干娘是什么，反正是对我很好。”
海龙问：“她是好蛋还是坏蛋？”
万山虎翻白眼，不再跟海龙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