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的集镇,留下来的人不到一两户。凶险饥荒遍布,百姓便烹煮人肉而食,这次战乱所引来的残酷几乎是华夏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
游街已毕,祭告宗庙社稷后,秦宗权斩首,赵氏以笞刑处死。
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个小插曲注定会被当做笑料流传。
京兆尹孙揆负责监斩,谁知临行前,被打断手足,折腾了很久的秦宗权竟然还有精力,他在槛车里伸出脑袋向孙揆辨解:“尚书,你看我秦宗权是造反的人吗?我只是对朝廷一片忠心,无处投效罢了。”
过度的愚蠢也是最好的笑料,围观百姓无不捧腹。
这个笑话陈墨没有看到,因为他此时正在子午村数钱。
生产力在不断提高,产品在普及,海量的财富看得人眼花缭乱,回到子午村的陈墨眼中重除了钱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半年时间,六十余万贯,这还是在最初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之下。
唐代最鼎盛时期,一年的财政收入是多少陈墨不知道。现在,由于许多藩镇不上交赋税,加上是实物和铜钱兼济,陈墨也无法计算,他只知道,装备最好的左睿十余万军队一年也就是用掉一百万贯。
也就是说,陈墨一年的收入几乎养得起左睿的十几万军队。
这还不是盛唐,现在,整个大唐由于战乱经济受到严重打击,许多地方根本就无法涉及,陈墨不敢想象,一旦结束这种战乱状态,天下承平后这个产业会带来多少财富。
“大郎,到前面来一下。”
就在陈墨在自己屋内美滋滋看着账本,他在遗憾这种数字不如某个时代看着过瘾的时候,门外传来老爹陈泉的声音。
放下代表财富的账本,陈墨一脸得意跑到前面的堂屋。
“坐下,我给你说点正事。”
老爹很少这样一本正经,陈墨和母亲打声招呼,有些纳闷的就坐。
“三斤都把喜儿娶回家了,大郎你年纪不小,这些人中就差你了,做官也不要忘了为我们陈家的后代考虑考虑,不能让小汐再等下去了。“
刚坐下,母亲六娘就旧事重提。这已不知道是提了多少次的问题,几乎陈墨每次回来都要提上一提。
母亲说的也对,年龄真的不小了,和陈墨同龄而有没娶妻的就剩下了他,前不久三斤和喜儿刚刚办了喜事。这件事不但是父亲和母亲,就是左家老两口也暗示了好几次。
陈墨理解老人对下一代的那种期盼之心,如今皇帝丧年已过,正好把喜事办了,他也就不再推了,笑着道:“那就依阿爹和阿娘,找一个吉日让小汐进门。”
六娘一脸喜色道:“早就该这样,阿娘马上就让曹村正去京师商量此事,大郎回去吧。”
“那我一会也回京师,正好明天太医署的学子下乡,我也到处去看看。”
立刻就赶自己走,这可是从来没有用过的事。陈墨一阵好笑,父亲和母亲看来对抱孙子已经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