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墨猜测的那样,昨天的药渣早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几乎管着宫廷的大部分用药,药尚局每天煎的药不知道有多少,这也算正常。
董贵妃还不知道能够如何,陈墨也不敢离开了,他干脆回了翰林院不走了。安胎药是自己开的,哪怕明知没责任,陈墨也无法安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出现问题,皇帝难免要对他有看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医果然不好做!
贵妃出了事情,皇帝愈加谨慎起来,除了增加宿卫人数,很多新增添的内官和宫女已经禁止在含象殿出入,能够信任的只剩下那些曾经的王府老人。
一个白昼就这样过去,下午陈墨还和十二娘重新去含象殿给董贵妃查了一下,好在没有太大异常,只是腹内的婴儿胎心仍旧有些快,这让陈墨难免忐忑。
夜幕降临,陈墨仍旧无法安下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很难说,谁下的手也没有头绪。宫廷中的水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深,各种势力总想掀起些风浪,根本就像不怕死一样向前冲。
做着笔录也不安心,当陈墨感觉有些犯困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到了深夜。
洗把脸,刷牙,衣服也不脱,陈墨直接在床上迷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陈墨:“待诏!待诏!赶紧去含象殿!”
肯定是情况有了变化,瞬间就精神起来,陈墨起身抓起药箱就跑。
几名禁军士兵举着松明在前面开路,不到一刻钟陈墨就跑回到了含象殿。
十二娘本来就在含象殿值夜。她已经站在屋内等待,看到陈墨过来,十二娘有些慌乱的道:“待诏,贵妃稍稍有些腹痛,还出了血。待诏赶紧想想办法!”
“出了多少?还腹痛吗?鲜血还是暗红色的血?”
“出的不多,是暗红色,贵妃已不在腹痛,奴婢查着腹部也没有什么异常,胎儿的胎心在恢复正常。”十二娘回答的很详细。
“陛下在贵妃屋中吗?”
十二娘就纳闷了,现在需要关心的是贵妃。皇帝要放在第二位,这位待诏是不是吓傻了:“陛下在里面,今夜一直未曾离开。”
“暗红色的血是先兆流产的迹象,若是有腹部阵痛,出血增多恐怕保不住现在还好。贵妃需要卧床休息保胎治疗。你去告诉陛下让贵妃安歇,不要随意活动,我今夜不走了,去宿卫那里对付一下。”
陈墨的解释让十二娘松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待诏怎么如此熟悉孕产,好在陈墨解释的合情合理,十二娘也放了心,她起身进去禀报。
偌大的宫廷中房舍数也数不过来。这其中就包括宿卫皇城和内宫的留宿点。含象殿现在是龙武右军负责守卫,皇帝对魏玉霆很信任,陈墨和这些禁卫同样很熟。他带着手下进入含象殿外不远的禁军住处,随后继续睡觉。
夏日的黎明来的格外早,当东方天际显露出淡淡赤红,陈墨起身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睡的总归不踏实,陈墨打着哈欠洗过脸。漱漱口回了含象殿。
皇帝和董贵妃还在睡梦中,陈墨无聊的坐在大殿堂屋中一个人盘膝。闭上眼睛进入遐想状态。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都在想这件事,可怎么想也无法判断是谁下的手。很多人,很多动机,完全是无头绪。
“待诏。”
十二娘也起来了,看到陈墨独坐在堂屋,她凑了过来。
“我可以确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好在贵妃喝的不多,这种症候一般情况下没有问题。”示意十二娘坐下,陈墨开始解释董贵妃的病情:“药物的作用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昼夜,过了今天就算熬过去了,责任所在不能疏忽,十二娘定要注意贵妃,记得贵妃起身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