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头腚难顾。等这个狗ri的回兵增援鸟巢时,就趁机在半路打伏击,狠狠揍这帮龟孙子。”
“你的意思是,黑虎掏心,中央开‘花’,先搅‘乱’了阵势,先后攻击军火库和指挥部两个点,围点打援,出其不意地消灭敌人。”蔡雪梅说道这里,又提出了新的忧虑:“你的连环计无懈可击,其他各队人马攻可进退有后路,最令人担心的是,攻打军火库这一支敢死队,必将陷入日寇的重重包围之中,难以脱身,凶多吉少。”
我说:“往最坏处预测,捅马蜂窝,挨蜂蜇无法避免。以小的代价或局部的损失,换取整个战役的大胜利,也值得。不过,话说回来,敢死队既是疑兵,也是突击队,奇袭队。只要他们不硬拼死磕,善于抓住瞬间即逝的战机,特别是能在绝境中置于死地而后生,杀出一条出路来,比方说,想办法炸掉军火库,趁‘乱’撤离,还是有希望的。而且,我除了安排好了一支策应救援队伍外,还在外围设置了以众多鞭炮点,作为疑阵,‘迷’‘惑’敌人,为敢死队顺利撤出,尽量争取时间和创造外部条件。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敢死队最后能不能顺利撤出来,在很大的程度上说,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关键是看他们自己随机应变的造化了。”
蔡雪梅听我已经从各个方面都进行了部署安排,提不出别更好的建议,反过来劝慰我道:“你说得很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毕竟,眼下敌强我弱,我们的兵力有限,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当在我们力所不能及的情况下,也只能舍弃局部利益,顾全大局了。如果一味在小利益上患得患失,‘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因小失大。”
“是啊,这事以后再慢慢考虑吧。”敢死队,我一直放心不下,但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绝处逢生的应对计策来,心急也没有用。
“啾,啾啾!”几只山鸟在头顶上空啼鸣而过,向大山深处飞去。蔡雪梅抬头望着飞鸟,感叹道:“如果我们的战士个个能展翅飞翔,该有多好啊。”
“飞鸟,飞鸟……”我仰望着渐渐飞远的鸟儿,眼前浮现出日寇军火库的高围墙,布设着铁丝电网,单凭人力根本无法攀援翻过,且有重兵把守,密不透风。我念叨着飞鸟,联想到了信鸽。蓦然,我的眼睛一亮,心里生出一计来。
“有了!在信鸽身上抹油,帮上微型引爆装置,点燃高墙内的鬼子油库。”
“对呀,好主意!”蔡雪梅一听,兴奋异常地说:“这样的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得意洋洋,“天上有飞鸟,葛小宝饲养着信鸽吗?”
“走,我们赶快去找秦友臻,让他再仔细琢磨琢磨,抓紧鼓‘弄’些自燃的信鸽,到时候派上大用场。”蔡雪梅拉着我的手,向半山腰的爆破试验区疾行。秦友臻带领弹‘药’组的同志们,正在夜以继日地赶制新的爆破装置,美其名叫“秘密武器”。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