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紧张不安,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他和第一次一样带着我去医院,不同的是,他不再牵着我的手,走在长长的马路上,我在左旁,而他远远地躲到了右旁。默默不语,如同陌生的行路人。他一味地抽闷烟,而我始终低着头。看着他神情低落的样子,我责怪自己,自责身子为啥责这么不争气,连累了心爱的男人。从医院出来,我无力地挪动双腿,上一次手术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旧痛加新伤,我的身体像脱离了灵魂,我感到天在转地在剧烈的摇动。他搀扶着我,一路无语地一步一步挪回到了我们的小屋。我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他却在一根一根地抽烟,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我虚脱的身体,如同漂浮在烟雾中,无力说话,眼睛努力地盯着这他看,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忽地生发了一阵恐惧感,我昏厥了。这一次人流后,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们没再作爱。”
莲花的声音低哑,落寞的情绪写在脸上。秦德奎倍加体贴地抚摸着她,尽其所能地把温籍送在她的心坎上,“他是不是不爱你了?”
“说不准。当时只感到他在变,变得让我无所适从。”莲花的脸上皱起了几丝波纹。与细滑的肌肤很不协调。少女露沧桑,映照着非凡的阅历和苦辣酸甜的过往。“他寡言少语,有时候几个小时不说一句话。他不在留恋我们的安乐窝,且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在床上无助地留守着孤独的世界,一个幻想的爱的港湾。没有哭泣,没有抱怨,而是越来越强烈地思念他。一个人面对着冰凉的发了黄的墙壁,傻傻地盼望着他的回归。时不时地还责怪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容易怀孕,为什么连累心爱的男人痛苦?想到这,心里在盼望着他的出现,哪怕是两个月来一回,即便是无声地躺在我的旁边,也是令人神往的美好时光。”
莲花爱到这份上,秦德奎心里大惑不解。因为在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爱情”,或者说根本不懂爱情,不相信有什么真爱。他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像一件衣服,需要时穿在身上,不需要时脱掉一扔了事。”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发泄的工具,什么爱啊,天荒地老一辈子,海枯石烂心不变,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漂亮和花季女人,在兴头上,免不了逢场作戏,一旦玩腻了的,无异于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只求新人笑,不管旧人哭,图的是自身的享受还快乐,哪里会有永恒不变的所谓的真爱可言?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秦德奎疑惑归疑惑,对待莲花,他一反常态,不但百依百顺,且滋生了同呼吸共命运的情节。于是,他彻底地抛弃了嫉妒心,涌着填补她情感荒漠的冲动,温和地对莲花说:“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呢。”
“嗯。你才是我的今天和未来!”莲花动情,搂着秦德奎狂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