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得到她的帮助,有些事就好办了。”
“唉!没有真凭实据,很难说服秦月娇。试试看吧。”秦月娇的个性,认准了理,十头牛都别想把她拉回来。阿伊清楚这一点,但关乎抗战和虎头帮的大局安危,再难也要想法多做思想工作,赢得她的支持,才有回旋的胜算。
秦德奎当了副会长后,疲于面上的应付,对虎头帮的事情,难以全身心地投入,很多事只能托付给心腹打理,包括阿伊。外出的多了,在府上的时间明显少了,有时几天不露面。阿伊走进秦府,秦德奎恰巧在家,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阿伊?”听到脚步声,秦德奎警觉地睁开了眼,“来来来,有件事,你参谋参谋。”
阿伊坐到了秦德奎的侧面的沙发上,“秦爷,您讲。”
秦德奎面带愁容,“佐藤托我牵头筹备一批数量很大的物资。说白了,就是硬性摊派,强取豪夺。但是,我又没有推辞的借口,烦得要命。”
“棘手的差事,谁牵头,谁当冤大头,且里外不讨好。带头捐献,少了拿不出手,没有说服力。多了,平白无故地往外掏白花花的银两,沉甸甸的,谁不心痛?只磨嘴皮子,其他的人肯定不买账,必定退前缩后,干打霹雳不下雨,落实不了。追究起来,难脱干系,免不了要当替罪羊。更令人担忧的是,日本人一旦恼羞成怒,麻烦就大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按上一个罪名,株连九族,也是有苦难言。”阿伊说得并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我一直没明确表态,一拖再拖。昨天,佐藤一反常态,下了最后通牒。说什么既然是合作,理应有真诚的表现。如果连这件事情都不想干,办不好,太令人失望了。言外之意,后果一切自负果。”秦德奎抬起手,一个劲地摸着脸。
阿伊问:“这批物资筹措齐了以后,如何处理?”
秦德奎回答:“交给日本人。听说是运往前线,支援圣战。”
阿伊想了想说:“可以接下来。不过,需要向佐藤提一个条件,要求我们的货物,我们负责运输,起码要参入押运。理直气壮地对佐藤说,为皇军的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完全彻底地负责到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什么意思?”秦德奎大惑不解。
“秦爷,只要参入了,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则无法说了。天灾,谁但保证?”阿伊凑近秦德奎,小声说:“货物被盗,与我们有何相干?只要做得天衣无缝。”
“呵呵,瞒天过海。好主意,堤内损失堤外补,还另有赚头。”秦德奎乐了。心想,“是啊,凭什么给日本人进贡,凭什么强人所难?既然你不仁,别怪别人不义,礼尚往来吗。再说了,自己的东西,自己那会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何乐而不为?当然,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走露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