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这才不得不喊重耳公子的名号。”孙六见状高兴点说道。
既然是熟人来到翟国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狐毛岂能不高兴,赶紧领着孙六来到重耳等人的面前,“公子,这是我府上的家奴孙六,今天能在这里相见真是高兴啊!”
能够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见到故人,重耳也很高兴,“好好,你能来这里,我也感到高兴,狐毛你先带孙六回府上,等我们打下猎物之后,晚上一起聚聚。”
一行人高兴的说话让孙六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以来较为谨慎的赵衰对重耳道:“主公,孙六似乎有话要说,何不等他说完,我们再行动不迟。”
“哦---,你看看,我们只管高兴的说话了,竟然把正事给忘了。孙六,你为何要来这里?”重耳说道。
孙六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写的信,交到狐毛手中,“公子,这是老爷给你的信,看后你自然明白。”
春秋时期,书信大多是竹简写的,能够用昂贵的绢帛写信,这本身就让人感到惊奇;狐毛打开书信一看大吃一惊,左右看了看之后,将信交给弟弟狐偃。
狐偃看后同样是大为吃惊,脸色煞白的对重耳说道,“公子不好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兄弟二人的样子给吓着了,重耳道:“何事如此惊慌?”
狐偃没有回答,将书信交给重耳,只见上面写道“夷吾已经回国,正秘密派人前往翟国,准备刺杀重耳公子,见信速逃。”
“啊---”
重耳看罢大叫一声,差点从车上掉了下来;众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重耳。
“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夷吾为何要这样做?”起身后,重耳喃喃的说道。
他已经老了,在那个人们年龄普遍都不大的年代,五十多岁的重耳已经不小了,还能活几年呢?都这个时候了,夷吾为何还不放过他呢?
重耳不理解,狐毛他们又怎会知道。
狐毛上前问孙六道:“父亲还有没有说什么?”
孙六摇摇头,“老爷什么都没有说。”
“那府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异常行动倒是没有,只是前些天,绛都有些传闻,说老爷与行刺国君的庆郑之间有往来,为此官兵还把府坂视好几天。”
“什么,有人行刺国君,国君还派人监视我们府上?”狐毛狐偃兄弟二人听罢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公子你们还不知道庆郑刺杀国君的事情吗?”孙六这才意识到,重耳等人久居翟国,确实不知道晋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是说道:“国君在从秦国回国的路上,庆郑派二十多个门客行刺国君,没有成功;现在国君已经将庆郑等人杀了。”
“庆郑行刺国君,与我们府上有何关系?”
“庆郑在行刺国君的前一天晚上,曾经来过府上,想找老爷与他一起行动,被老爷给拒绝了;应该是这事情引起了国君的不满吧。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孙六答道。
狐毛狐偃等人总算是明白了,看来夷吾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监视狐突府,而是人家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他们没有为难父亲吧?”
“没有,监视了两天官兵就撤走了,现在府里倒是平静的很。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孙六望着重耳等人紧张的样子问道。
听了这话,狐毛明白了,看来父亲只是派孙六前来送信,并没有告诉孙六信里的具体内容,于是掩饰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感到吃惊罢了。”
孙六将信将疑的望着狐毛道,“公子既然没有什么,那我就先走了,老爷在来的时候,一再交代我速去速回,我不敢耽搁。”
“嗯---,你跟重耳公子告个别就可以走了。”狐偃道。
孙六来到重耳的面前,对他叩头道,“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把信送到之后,要快去快回,我也就不去您府上吃饭了,先回去了。临走前,您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重耳木讷的点点头,“哦---,好吧,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和二位公子在这里挺好的,让他放心。”
“好的---”说罢,孙六上车,驾车向南而去。
望着孙六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衰草之间,重耳那里还有心情打猎呢?带着狐毛等人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而去。
他知道,自己呆了十二年的翟国再也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