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可信其无!
罢了罢了,只要太子对那尹明泽兄弟两个心里有数就行,他本人对尹诏一支并没有恶意。只要尹知若姐弟不要误会是太子害死尹诏,太子娶尹知若就是如虎添翼,他还是很期待尹知若成为太子侧妃的。
余绍波回归正题:“今日夺羚羊得头彩的还是潘家铭,不过,都说那尹明辉若不是救亭世子耽误了时间,今年的头彩就换人了。”
“救志亭?为什么?”不该是霍志亭救尹明泽或者尹明辉吗?太子发现今日出乎意料的事接二连三。霍志亭一向沉稳老练,今天是做什么失手了,还是遭人算计?
余绍波冷笑道:“潘家锦呗,突然抽风想暗算潘家铭,没想到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认错了马,连累了亭世子差点被潘家铭带去的血狮子给撕了。好在尹明辉的身手实在了得,不但敲昏了血狮子救了亭世子,还没伤害到血狮子。”那只名血狮子、来自番邦的纯种红色獒犬因为多年前在狩猎时救过皇上一次,可是被赐予免死金牌的,就挂在脖子上,咬死人也是白咬。
“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相信,“潘家锦是疯了吗?他以为自己多厉害,竟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暗算潘家铭?”要真能弄死潘家铭也就算了,这不但差点害死霍志亭,还当场就被抓包算是怎么回事?
“当场抓包倒是没有,”余绍波也是摇头:“好在他还没蠢到家,给马刷毛的人当场咬舌自尽了,被揪出来的指使者一力承担了罪责,那人虽然曾经是潘家锦的人,但也确实同潘家铭有杀子之仇,除了亭世子,没有证据或者证人能证明潘家锦同那人的行为有关系。”霍志亭莫名其妙地差点被害死,自然是恨死潘家锦了,但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担心潘家锦情急之下乱说话,没有站出来作证。
“亭世子担心皇上暗查,这两日不会过来,”余绍波继续道,“不过我仔细想过了,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把柄落在潘如烨父子手上,就算他潘家锦真的被逮住了,也攀扯不上殿下。”
太子“叵”地一声瘫在椅子上:“上次虎口脱险的事父皇好像已经怀疑上了,这次事情又是在狩猎时发生,只怕父皇不能不多想。”父皇早就知道潘如烨父子是他一系的人。
余绍波皱紧了眉头,这次倒是太子想得更周到,他大意了!不过,潘家锦那个人虽然狠绝,但胆魄不足,这次怎么会匆匆布局?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从上次乔庆芳刺杀潘舒灵的事件中得到启发,所以迫不及待下手。
“无论如何,他还是有些得用的,”太子抿了抿嘴,决定道,“让人帮他扫清尾巴,但不要用我们明面上的人。”
“另外,”太子继续道,“潘如烨父子、以及尹晖那两房,我们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要注意防备,不要让他们知道超出他们所做事情之外的事。”蠢人也是很容易带来危险的,尤其本身就是白眼狼一样性子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