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了,广澣兄如果再不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两位贤弟见上一面。”
孟真此人因为屡试不第,连一个童生也考不中,性格早已经变得愤世嫉俗。听了袁镇的话。他言语尖刻的接话道:“人家当上了秘书处处长,堂堂正六品官员,位处要津、身为天子近臣,自然不屑于与我辈微末小吏相提并论。”
袁镇连忙摆了摆手劝道:“良诚兄慎言、慎言!大将军现在既没有称王,更没有称帝,怎能用天子相称。良诚兄僭越了!僭越了!”
艾皋此人当过多年的游方郎中。性格非常圆滑卑微。他知道孟真的话说的极不妥当。于是岔开话题说道:“这次科举,除了状元郎王公厚、榜眼李三才二人之外。剩下的一位五品官就是咱们宋大哥了。宋大哥当上这个宣传司的员外郎,最近几天有何感想?”
虽然刘宣制定的官制为司长、副司长,但是下面的文官仍然固执的用郎中、员外郎称呼。
宋德义摆了摆手苦笑道:“小弟虽然因为刘大将军抬爱,当上了这个副司长,但是上面还有司长杜建忠,那里能比得上王李二位同年大权独揽。”
“莫非这个杜郎中不好相处?”袁镇疑惑的问道。
宋德义见身边都是至交好友,于是稍微吐露了一些心声道:“小弟在宣传司上任,轻松悠闲地好事自然轮不到小弟这个副职,反倒是既苦又累的苦差全部轮到小弟的头上。宣传司算是草创的衙门,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部都由小弟掌管,但是杜郎中却事事不放权,小弟在这个职务上也是非常为难。”
孟真拍了拍宋德义肩膀说道:“宋大哥不要灰心,咱们都是大将军的学生,能在这个时候投奔就是亲信之人。只要慢慢熬下去,自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宋德义此人也算是有些城府,显然不想继续诽谤上官。他看了看城外在田间忙绿的农人,长叹一声说道:“希望如此吧!”
廖光器见宋德义情绪不佳,于是笑了笑劝慰道:“仲能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仲能兄身披朱紫,位列朝堂,从一个小小吏员摇身一变成为五品高官。现在正是奋发向上,报效大将军之时,怎能如此颓废?况且那杜郎中身为明廷降臣,在朝堂上也没有根基,仲能兄有王李二位同年相助,该争权之时还是要争一争的。”
孟真虽然考不中一个童生,性格也有些不好,但是见识还是相当不错的。他接过廖光器的话说道:“廖大哥说的不错,大将军既然任命了你担任高位,当然不会拿六百两银子俸禄养一个酒囊饭袋。如果你们宣传司最近还是拿不出成绩,任由官绅诽谤义军,只怕都落不下好处。无论是杜郎中,还是你这个员外郎,都会受到大将军的严厉惩处。不如你与杜郎中直言相告,将权责分开,各自负责一片。”